王洋摸了摸臉,「咱們有隨身攜帶炸藥包?」
喬年把繩子解開,點頭,「有。」
王洋震驚臉,「真假?」
「這有什麼可騙你的?」喬年笑,「像我們這種人,常年執行危險任務,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武器和口糧是絕對不會少的。很多時候,身上你想像不到的地方就藏著各種毀滅性武器。」
「想像不到的地方?」王洋撓頭,逐漸往下打量喬年。
「看什麼呢?」喬年一巴掌扇過去,「流氓。」
王洋捂著頭,委屈:「姐姐,你打我幹嘛?我就是看看會藏在哪裡。」
看著喬年生氣的臉,他突然悟了什麼,急忙解釋:「我對年齡比我大又兇巴巴的女人沒興啊,你不要誤會!」
……
三秒鐘後,王洋被揍成豬頭。
天上的太陽依舊晦暗,像不真實的背景圖,把實驗樓襯托的很平面。
樓道橫七豎八躺著昨天被王洋和喬年砍碎的傀儡木偶。
岱余宴走上三樓實驗室。
實驗室里空蕩蕩的,沒有試劑瓶,也沒有任何實驗儀器。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坐在窗邊,正在翻看一本掉色的綠皮書。
他穿著白大褂,身形沒受年齡影響仍然挺拔,忽然毫無徵兆的合起綠皮書,起身看向門口,滿面紅光異常高興,非常熱情的問岱余宴,「你從這裡帶走了實驗報告,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官方明令禁止的『精神體黑盒禁錮系統』設計發起人,邱山。」岱余宴睨了他一眼。
「你知道我?」邱山有些驚訝,背著手絮叨,「小輩們提起我都要叫聲邱山博士,你竟然直呼我的大名。」
「稱呼什麼,對已經去世的人來說不重要。」岱余宴冷冷淡淡的。
邱山愣了下,不敢置信。
「我是什麼時候過世的?」
原來在現實世界裡,他已經不存在了嗎?他的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略有些不耐煩。
「十年前,你被捕入獄的第三個月。」岱余宴抬腳,走到寫字桌前,與他面對面交談。
邱山已經是個很高的老頭了,可在岱余宴面前仍然矮個頭。
他抬頭看了岱余宴兩秒,冷冰冰的,「那又怎麼樣?最後還是我贏了,我把你們都拉進這裡,仍然繼續做我的實驗,而且我的實驗非常成功。」
岱余宴眯起眼笑了一聲,「你在說什麼?一堆不穩定的數據讓你致幻了?」
「不能說是致幻,本來就是幻象。」溫時雙手插在褲兜,走進門,輕笑,「畢竟,他也是一組數據而已,靠不光明的手段植入進來,占據系統指甲蓋大小的地方就覺得可以逍遙法外,做喪盡天良的勾當,還洋洋自得的嘴臉,真叫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