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喊着刁家来人了。
窦大郎一听,脸色顿时僵,难看了。
刁氏也忙出去接。
来的人正是刁氏的弟弟刁顺,还有她娘家侄儿刁承富和侄儿媳妇朱氏,侄孙刁二郎,刁三娘。
窦传家正赶头上,只好也上来接待,“舅”
刁顺拍他两下,“传家呀你这外甥当的可不厚道啊你媳妇儿生了,也都不给我们送个信儿,这是不拿你舅当亲戚啊”
刁家离了好几十里路,窦传家也没想跑过去报信儿,让他们出一份礼。现在被问到脸上,讪然的说不上话,“不是的,舅”
窦大郎看着忙过来解释,“舅爷实在是太远了,爹娘都念着路途远,你也年纪大了,天寒地冻的跑着麻烦。早前还说年前要去一趟走亲戚了”
刁顺却不顺着他的话接,继续说窦传家,“生娃儿这可是大事,哪能因为路远就不去请了是不是你们挣了大钱了,怕当舅看见了,跟你借钱啊我可是听人说,你们家卖龙须面又酿酒的,都挣了上千两银子了”
窦传家尴尬。
刁氏暗瞪了他一眼,笑着圆场,“一把年纪了,还是喜欢说笑逗人还不知道这就不是逗的话儿”扭头问刁二郎和刁三娘冷不冷,招呼几个人喝热茶。
窦大郎看看刁顺,又看看刁承富和朱氏,他的亲爹娘,可却疏离的很,只随着窦翠玲几个随便打了声招呼。
刁承富和朱氏看看他,也没多说,并不表现热切。
倒是刁二郎和刁三娘,叫了大哥,显的很亲切的样子。
窦大郎也只淡淡应一声,说还要给三郎帮忙,就去找窦三郎了。
窦传家接了笆斗子,把的一行人往家里让。
刁氏给弟弟使眼色,别胡呲乱说话,现在可不像以前了。
梁氏看到刁家人,更不想招呼,可她抱养了人家的儿子,总不能人家拿着礼上门,她还吊着脸子。
一番不看热气的招呼后,梁氏依旧让刁氏带他们去外面去坐桌。
刁顺却不愿意,跑过去跟梁贵说话,称兄道弟的。
梁贵可不耐烦跟他说话,也知道他是个啥样的人,让他去坐桌,“这马上就要吃饭了。”
“我今儿个就跟你坐了咱们兄弟也好好说说话儿”刁顺拉着他。
“有啥话还是等闲了再说吧今儿个都忙的团团转。”梁贵打他。
刁顺却黏上了他,“忙的不是有打慌的,你这都成员外老爷的人了,还忙个啥我可是听说了,你们家前前后后光酒都卖了一万斤,挣了几千两银子啊这可是大财了你真是不厚道,一点都没想着兄弟我啊咱们也是亲戚,我是传家他们两口子的舅,是几个娃儿的舅爷你们都挣了几千两几千两的,我家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挣”
梁贵目光冷了冷,抿嘴笑,“刁顺你家种瓜的时候,我可没吃过一口。咋着你还觉得我家挣钱了,就欠了你的”
刁家住在更远的山里,每年都种甜瓜。想跟老窦家换啥好东西了,就过来走亲戚,拿上几个甜瓜,美其名曰送瓜,换些东西回去。谁叫老窦家抱养了他们家的儿子来招弟妹
见梁贵不让,直接笑着呛了回来,刁顺不以为意,“哎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往年送了多少甜瓜来,还让传家媳妇儿给你也拿点吃。谁知道她们自己吃完了你没吃,你闺女和你外孙子也都吃了。咋还说这个话是亲戚,就不能一家关门财,带着亲戚一块干,那才是仁义啊你不仁义啊”
“那你大姐卖了大半年的龙须面,挣了有二百来两银子,这中间就没教你们”梁贵冷冷的笑问。
那是因为今年的甜瓜涨价了,好几文钱一斤,刁顺哪还舍得,就没来送瓜。刁氏自然也没想到要告诉弟弟,教他们也做。
刁顺噎的说不出话来,看梁贵已经冷了脸,也讨不了大便宜,就起来,说要去找窦传家说去。
不论是龙须面,还是酿果酒,窦传家都不敢松口告诉他。做龙须面的黑石他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窦清幽跟窦小郎去过,跟窦三郎去过,跟梁氏也去过,就是没让他一块跟去过。至于酿果酒,他一直跟着在外拉货,只是知道酿果酒要用果子,冰糖,白糖和酒曲,和酿洺流子酒差不多,其他的也不太清楚。
刁顺抓着他就大说特说,说他不孝顺,不拿他当舅,没拿刁承富当兄弟,抱走大郎的时候说的都是好话,现在却忘恩负义了,自家财都不顾亲戚。
窦传家被说的抬不起头,跑腿儿也跑不了的,俩人就坐了一桌,还得上菜。
杨里正看看,这刁顺实在惹人厌恶,安排村里的几个人也坐过去,“俩人摆一桌,不上菜难看,上菜浪费。坐过去几个人,凑够一桌。”
朱氏推了推刁承富,“说多了就惹人厌了,你去让爹少说几句去别坏了我今儿个的正事儿”
“你有啥正事儿”刁承富不想动,这都上菜了,还都是好菜。
朱氏扭头看了眼窦三郎,催促她快去,她过去跟刁氏坐一块说话,“大姑三郎还没定亲吧”
“咋着你有啥想法”刁氏抬眼看她。
朱氏笑起来,“三郎跟我家三娘,年龄正相当呢我看他说话办事还怪像样儿”梁氏现在的日子可是好过了,不说酿酒,光一个龙须面,都挣不少银子。那酿酒卖一伙,一笔大财。把三娘嫁过来,那就是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他们家成了两亲家,自然能跟着一块财
刁氏皱眉,不想愿意,“看见我就跟看见仇人一样,哪还会跟你们结亲”
朱氏又扭头往大门里看看,窦三郎正在端菜。窦传家长得就俊,他青出于蓝,更是清秀英俊,现在又念着书。就算不念书,家里了大财,以后也是地主老财的富贵日子。
“事在人为啊再说我们家三娘又不差,还能配不上他大姑要是不愿意帮忙说项,我自己去说”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