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三名客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单身人士,邓布利多还算有过一段爱恨纠缠的情史,剩下两位都是具有钢之魂的纯血处男。林德默默别过头去,他看到邓布利多面带追忆,而海格……他这一副喜悦表情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把马人当作配种的大牲口了?
费伦泽也是纯种单身狗,他原本忧郁的神色更添一份苦闷。而和他一路上都不怎么对付的贝恩反倒是很有桃花运。
“你们跟我来。”费伦泽继续带他们深入秘境。
他们缓步穿过马人的部落。走上一座低矮的小丘后,站在这里,费伦泽指向头人的营帐——格外华美的一座帐篷,布匹洁白像是鹅毛,圆周垂落黄金、祖母绿和琥珀串起的珠帘,尖顶的装饰柱上还挂着白银铸造的月亮。他说:“你们过去吧,里安农已经知道你们要来了。”
他似乎有些不放心海格,“你进去后就把眼睛往地上盯,如果露出不敬的模样,会让里安农生气的。”
“嗳,你就放心吧。”
海格大步掀开门帘,随后就出一声激烈的叫喊。
“啊呀!!!”
林德他们挤进帐篷,就瞧见海格捂着心口,就像是喘不上气一样。帐篷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块香草编制的长毯,那上面坐着一匹金色的牝马,毛就像融化的黄金,漆黑眼眸又比夜空还娴静。
海格被这天神一样俊美的母马击溃心防,他哆哆嗦嗦地想要上前抚摸,看得出来他忍得很辛苦。
“海格。”林德提醒他,“别忘了你之前怎么答应的。”
那匹母马站起身,先后朝林德与邓布利多颔点蹄,唯独忽略了海格,这位混血巨人一脸痴呆,根本什么都不在乎了。
“你们好,人类,还有美丽的凤凰,我是里安农。”母马没有开口,但从腹腔里出清脆的女声。
海格激动得扯着林德的袖子,“林德,你听到了吗?她会说话!”
“我还没聋。”林德冷静地回答,他与邓布利多都回以抚胸礼,做了自我介绍,顺便的,“这位是海格。他没有恶意,只是喜欢和动物打交道。”
“星象预示着你的到来。但你却给世界带来灾难。如今星象再一次变动,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我做了一次预言。”林德环顾四周,帐篷里没有给客人准备坐席,他打算长话短说,“两年后,一次巨大的变故会生,我已经看到了。是有关时间和历史的篡改。”
邓布利多睁大了眼睛,他轻轻揉搓长长的胡须,陷入了深思。
“历史篡改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过程。”林德这样形容,“它比通常的预言更接近根源,会导致过去的预言和未来的预言都出现差异。看来这片秘境与外界是隔绝的,所以你们会看到两片不同的星空。但根源的雨一直在下,如果你们不能适应的历史,或许就会消失。”……
“历史篡改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过程。”林德这样形容,“它比通常的预言更接近根源,会导致过去的预言和未来的预言都出现差异。看来这片秘境与外界是隔绝的,所以你们会看到两片不同的星空。但根源的雨一直在下,如果你们不能适应的历史,或许就会消失。”
邓布利多低声说:“德·林,你的意思是,外面的历史已经生了变动?”
“没错。”林德没有细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变化。相比起两年后要生的那件事。”
里安农的身躯轻轻晃动,随后,在三位老处男诧异的目光中,牝马化作金的女人,她就像是披着金色的、密不透风的外衣,但那只是她奇长的丝。“你能阻止灾难,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修改历史并不会带来通常意义上的悲剧。就像亚伯拉罕的羊羔,它生来要被献祭给上帝,但倘若它不曾出生,死去的就会是亚伯拉罕的儿子。可是对那个婴儿来说,他不会知晓曾存在一头替罪羊。对修改过后的历史而言,这就是正确的。”
“但我知道。”里安农露出悲伤的神情,“而且你也知道。对于曾存在过的诸神已有答案,纵容历史被篡改,就会让自己被遗忘。”
林德大感讶异,“历史曾被篡改过几次?”
“这片土地曾悲伤七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