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你要拿尺量?还是称来称重?”
希望深呼吸了一口冷空气“我有多任性,你也不知道;我是老小,被家里宠大的;崔英道,如果你我同时落水,只有一人能活;你怎么选。”
“就你我二个?”
“对,而且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titanic?”
“嗯,要怎么做?会学杰克,让我活?”
“……啊,至少这样你心里就一直有我。”崔英道沉默了半天,然后回答。
希望将电话拿开一点,有些哽咽,红了眼眶;可声音里尽量不露出,反而是傲慢的态度“这段我录下来了,所以记得和俊永道歉,不然你会和文正勋一样,被我彻底踩在脚底下;崔英道,你真是好骗;笨蛋!”大声嘲笑起来。
不等对方回答,挂上电话。然后深深呼吸平息了自己的心绪。
转身,却看见高处岸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黑色的皮衣,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十七
“竟敢骂我笨蛋。”他居高临下,挑着浓郁的眉。
“拍偶像剧。”希望自己走上去。
崔英道身体没动,但长臂一勾,将她腰肢勾抱住往自己怀里一带“我不知你的任性,所以就这样交往下去,一定能知道。”
“不要。”她摇头“选来选去,你都选一个悲剧结果;我讨厌悲剧,最讨厌titanic,讨厌死了还要乱我的心的混蛋。”
“电影是这样拍的。”崔英道佳人在怀,心情奇好无比。
“所以我是任性的,要看杰克也被救活的titanic,做不到什么都不要想。”希望用脑袋撞他一下。
“呀,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任性。”哪里有被救活的结果“到底和谁去喝酒了?男的。”
“以后的文学老师,我的贤珠姐。”希望稍稍往后站些,抬头“低头,没事长这么高,气人。”
“你们喝了多少酒?”
“二瓶葡萄酒。”伸出二个手指“贤珠姐心里很苦,不发泄一下都能发酵了。”
“呵。”崔英道看着她红红的小脸“爱打架、会喝酒、你到底算不算女生?十八岁还没有到吧。”
希望抬手拉他下来,借着还没消散的一点酒劲“崔英道,就算我不能喜欢你,你也不准伤害其他人,特别是——你自己;不能喜欢你不是你不好,不过你的确也是没什么好;是我不能这么做,我已经害死一个了;你还没找到你妈妈,还没有让她看看现在的你,所以不能被我害死的;就像贤珠姐喜欢金元先生最后也一定要放弃,我宁可一开始就不喜欢,这样的痛还会少些;你受到的伤不会太深,很快就能痊愈。”
“不要自己判断别人的事。”崔英道被她拉下来而俯身,她的话点入了他的心“暗恋我很久了,是吧。”
“愤怒、悲伤,我都懂。”因为她一直很愤怒同样非常自责,只是比起他欺负人的暴力发泄,她更多的是让自己摔倒再爬起,在这样的摔倒里发泄“你为了赢金叹而失去了见妈妈最后一面的机会是不是?而我因为自己的任性害死了自己喜欢的人,他死的时候才21岁。”
出事后她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这件事“他一直都在我心里,时刻提醒着,是我的任性和自以为是把他害死了;如果你也这样对我,我该怎么办?把心掰开吗?所以还是这样的好,你把这段录下来,赶我出帝国高中;或者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过。”
崔英道重重深呼吸了一下:现在的她应该没有说谎,真的有个人堵在她心口。酒后吐真言,她借着酒劲说出来了,自己是什么感觉真的很复杂,说不出来。
不过和一个喝的半醉的女生怎么说?
要对付一个与自己为敌的女生该怎么做?弄脏她的名誉!
要让一个倔强不肯坦诚自己心意的丫头什么方法最快捷!宣告她的所有权!
崔英道看着靠着自己快要睡着的金希望,弯起了嘴角:你自知自己的任性,怎么就不明白敌人的卑鄙本性呢。金希望,你怎么这么相信我这个你口中的魔鬼?!
然后不久之后在首尔的超五星级宙斯酒店大厅里,工作人员和住客们都看着宙斯酒店少东家公主抱着一个睡着了的女孩光明正大的走过。
崔东旭也看见了这一幕。
崔英道稳稳的抱住金希望,立定在父亲面前。
崔东旭打量了一下自己儿子“不认识她家吗?一个丫头和你打架一起进医院,还和你一起喝酒喝到醉?”
“不是和我喝的,是和金叹哥哥的女朋友。”崔英道摇头“她只是打电话让我去接她。”
“你们关系这么近了?”崔东旭可不这样认为,这丫头虽然疯狂任性,但一看就知道不是随便的那种女人。再说自己儿子最恨的也是能随便被勾搭的那种女人,这点他还是知道的“随便玩玩也要挑对人,我不想为你收拾烂摊子了。”
“未来是不一定,但我不想被她骂‘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话。”崔英道在父亲面前也不会示弱“未来感情不好分开也要自然分开,但现在还没开始就被阻扰,我会更全力以赴。”
崔英道对身后避开的秘书转头“打电话给尹智厚医生。”
崔英道看到电梯来了,向父亲微微颔首“穿着衣服睡肯定不舒服,本来想让服务台的小姐为她换衣服,但现在我自己给她换。”你都打电话让人来破坏了,索性就把事情坐实了;看你怎么收拾。走入电梯。
留下崔东旭站在原地;秘书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电话是打还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