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逾清言归正传:“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做?”
“靠你了,夏总监。”苏珊笑了笑,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夏逾清脖子上的创口贴,“让mIn保持心情愉悦,他会很快好起来的。”
“……”
*
同一时刻,二楼卧室。
“小白哥就这么躺在床上,真的没问题吗?”
孙小鱼虽然没去过几次康斯顿精神病院,但她多少知道一些,那里的病人大多都是使用特制软绳固定在床上的。
她还是比较担心白旻会突然起来咬人一口。
“应该没事吧,”白玉成说,“夏老师让我们看好他,三个还打不过一个么?”
孙小鱼呵呵一声,白玉成是不是对他堂哥有什么误解?
他们三个确实打不过。
一旁的艾乐迪插话:“我听说他是为了保护学长才感染的。学长身体里有抗体,也用不着他保护,这不是纯纯添乱么。”
这话白玉成不爱听,绞尽脑汁地思索片刻,没好气道:“你懂什么,危急时刻方显英雄本色,他们这是患难见真情。”
艾乐迪确实不懂,“什么情?”
孙小鱼有感而:“伟大的……爱情。”
“???”
艾乐迪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身体一动,屁股底下的椅子都响了一声。
“你们在说什么?”他的音调都抬高了两度,“什么情?”
“爱情啊,L、o、V、e!”孙小鱼反问:“难道还能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艾乐迪三观碎了一地,眼珠子(美瞳)差点掉出来。
过了几秒,喉结一滚,试探性地道:“他们……俩男的?”
“迪迪,什么年代了,性别早就不是相爱的障碍了好伐?”
孙小鱼啧了一声,“欸?你不喜欢夏哥啊?”
艾乐迪小脸一白,瞬间又红,结结巴巴地说:“怎么可能?我对学长只是崇拜。”
“ok。”
孙小鱼打开一个名叫“小白哥情敌备选名单”的备忘录,划掉艾乐迪的名字,后面画了个括弧,写了两个字:待定。
“有什么异常情况吗?”夏逾清脚步匆匆,走进来问道。
孙小鱼啪地收起手机,站好报告:“一切正常。”
站在她旁边的白玉成小声问:“没醒也算正常吗?”
卧室内很静,只有心电监测仪滴滴地出声响。
少顷,夏逾清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沉声道:“把这些仪器都撤了吧。”
“……”
艾乐迪率先问:“学长,我们要放弃治疗吗?”
知子莫若母,苏珊没必要骗他。
夏逾清选择相信这个不太负责的母亲。
“他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很快就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