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鞋落,摩擦。
“啊啊啊啊……”
绣鞋起,女子甜腻的声音响起。
“再问一次,为何要偷那妇人的玉?”
“真的是因为那玉一看就不是俗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涂白苹脚尖狠狠用力,眼里杀光凶凶。
“那只是一块不值钱的石头!”涂白苹一字一顿道。
涂白苹挪开脚,那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又惧又怕,拼命瑟缩着身体。
“他什么都不知道,剁了喂狗吧。”涂白苹转身。
“是!”
旁边的壮汉立马抽出一把雪亮的大刀。
“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那的确是块石头!……”地上之人拼命呼喊。
涂白苹嘴角一勾,转身,“把刀给我。”
壮汉看向崔泽同。
崔泽同点头。
刀进了涂白苹手里。
涂白苹拿着刀抵住地上之人的胸口,刀尖瞬间戳破了皮肤,渗出血来。
“我都说,我都说,不要再用力了!”那人一动不敢动,哀求道。
“我从未拿过刀,这刀在我手里很容易不小心就往人心里钻,你最好快些说。”涂白苹冷着声音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七月初有人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去偷那妇人脖子上的玉,我想着那玉肯定是价值连城啊,要不然怎么有人愿意出五十两让我去偷呢?我尾随那妇人时才现那根本不是一块玉,就是一个破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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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偷回去那人不认账,还以为是我偷梁换柱,于是我就和那个人说那妇人脖子上只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没成想,那人说要的就是一块石头,你说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有人愿意掏五十两让我去偷一块破石头。”
“继续!”涂白苹眸光一寒,作势刀要用力。
“停!!说了那么久话,我咽咽口水!…………于是,隔天我又去尾随那妇人,趁她弯腰买菜的时候我抢了她的玉,结果那妇人一直对我穷追不舍,也不知道一块破玉有什么好追的,追到第三条巷子的时候,我现那妇人没跟来,往回走就看到那妇人死在巷子里,我怕这事摊到我头上,我就东躲西藏,这……还不是……被你们抓到了。”
涂白苹刀尖用力,“可有乱说?漏说?多说?”
“我的姑奶奶啊!小的当真什么都说了,句句属实啊!”
涂白苹把刀一扔,那人长舒一口气,胸口上下起伏用力呼吸新鲜空气。
涂白苹起身,闻到一股异味,皱了皱眉。
崔泽同也闻到了,拉着涂白苹出了屋子。
屋内,那壮汉一脚踹在那人身上,“他奶奶的,居然怂尿了!”
崔泽同赞赏地看着涂白苹,一个女子面对污秽奸诈之人,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能恩威并施套出话来,看来自己对她还是看轻了。
“苹表妹,你怎么看?”崔泽同问。
“不是一伙人,那人没说谎,他的确没杀人。”
“目前我们只抓住了这个偷儿,这个线索再查下去,就是找个画师让他根据这个偷儿的描述,把要玉的人画出来。”
“家主和我想的一样,这事要快!此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我怕这个偷儿记忆模糊。”涂白苹道。
“我现在就派人去找画师来。”崔泽同道。
“谢家主费心,这段时间我住在涂府,有事派人来涂府找我便可。”
涂白苹出来多时,也该离开,于是告辞。
下了楼,进了马车。
“去五临大街。”
马车朝五临大街驾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