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也审不出什么,骁战骑便把徐家三人给放了,命令他们不能离开县城,违令者斩。
回去的路上,三人互相扶持着。平时少言寡语的徐父突然开口了:
“子仪,我得想办法把你娘俩送走,知柳县是不能待了。”
“爹,你觉得出了这种事,我们还走得了吗?走了更显得做贼心虚。”徐子仪无奈道,徐子仪此时却不知徐父心里已翻江倒海……
“那…那好吧,先回家。”徐父的声音仿佛都苍老了许多。
爷仨回到家,不一会儿,下人端来饭菜,三人饿了一天了,都有点狼吞虎咽,平时的端庄举止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仿佛填饱肚子能让他们忘记这次的恐惧,一不小心,就人头落地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
梁王四子一女,众人皆知。世子是梁王最宠爱的儿子,尽管他有点游手好闲。
梁王爱子遇害,手底下的人估计正想抓几个“奸贼逆党”,用他们的人头给梁王泄愤!
世子遇害第五天,知柳县城门口。
李明河早早就在了,身边的师爷主簿神色慌张,在那交头接耳。
其中一人拉了拉李明河衣袖,李县令转过身来,刚想问他俩何事。
师爷就把头伸了过来,附耳低语。李明河听了,眼神闪烁不定……
……
临近晌午,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众人一惊,心想:骁战营!
随后到门口时,骁战骑两列展开。身后的黑色骏马奔驰而来,隔着老远仿佛都能感受到马背上的怒气。
白人送黑人,这仇大着呢。众人心想着。
李县令带着手下官员,迎上前去,给男人行礼。谁知男人抽出马鞭就给了李明河身旁的师爷一鞭,一声惨叫过后,男人收了马鞭,不屑道:
“李大人,你手底下都是些酒囊饭袋吗?”
“梁王千岁息怒,下官失职,请王爷恕罪。”梁王这火气有点大啊,李明河稍稍扭头就能看见了满脸是血的师爷。李明河见此直接跪在地上向梁王请罪。
“杨统领,传令下去,原地驻扎。”
“属下领命。”
不过师爷好歹命算是保住了。其他人可就说不准了。
下达完指令,梁王环绕四周,道:“哼,李大人花了不少心思来迎接本王啊,要是这心思用在其他地方,岂不更好。”
“下官两天前就派出骁战骑追拿凶手,只待静候佳音。”对骁战骑的信心,以及被梁王阴阳怪气嘲讽,前途一片渺茫的李明河力不从心道。
梁王骑着马向着驿站驶去,还不忘挖苦李明河:“李大人真是有自知之明,还知道找人帮忙。既然这样,那本王就等上几天,如果到时没有满意的答复,可别怪本王无情。”
虽然李明河很不爽,但还是说道:“下官已在迎客楼摆上宴席为千岁接风洗尘,请千岁移驾。”
“不必了,本王可不像你,无福消受这些山珍海味,还是喜欢粗茶淡饭。”
李明河此时脸色铁青,强压情绪:“千岁说笑了,下官这就去准备。”
唤来还是满脸血迹的师爷,李明河交代些事就向梁王请辞。
“去吧。”梁王不想搭理他,这些中饱私囊的酒囊饭袋!
这次能把凶手交出来还好,交不出来那就只能算你们倒霉了。想到这,梁王心里在滴血:几天不见,就与麟儿阴阳两隔了。
抽打胯下的坐骑,黑马在街道飞一路狂奔,至于撞坏了什么东西,愤怒的梁王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儒雅随和的闲散王爷,在这一刻似乎变成了混世的“魔王”。
梁王走后,这一条街的小摊小贩苦不堪言。县太爷都不能在城中骑行,这人的身份让这些人不敢多想,只能早早收摊。
只希望这人明日别来了,一群人这样想着。
李明河又与黑衣人碰了面,临走时想着黑衣人说的话,李明河有点飘飘然,但却突然觉得仿佛忘记了什么事……
梁王来到驿站,一个手下推开大门,只听哐哐一声,门竟掉在一旁,险些砸到手下。
驿站的驿长、驿马一个都没有,更别说信鸽了,这些蛀虫!梁王刚下去的火又上来了。
“走,去客栈,叫杨统领把城门守好,别让“凶手”溜走了。”
一人领命,随后向城外跑去,梁王的话显然不是为了防范所谓的凶手,而是另一群“凶手”。
主簿这群官员在一旁瑟瑟抖,关键时刻,大人和师爷怎么全不见了,完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