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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枳儿找了半天,看李三毛一瘸一拐的过来,走上前去,
轻声道,
“三毛,我知道你跑了一天很累,可是……我不想苗苗被冤枉,可能对你来说是一件小事,可能会影响她一生。”
“能不能麻烦你把这头猪给解刨了,我要看看它的胃里是不是有毒草?”
李三毛默默注视着她,看了看一旁眼巴巴望着他的苗苗:“媳妇,说什么麻烦那话,为了你和苗苗,俺当然乐意,你等着,俺去穿衣服……”
语必,过去穿上平日宰野猪的皮褂子,找出刀,把猪扛到了平时宰猪的架子旁。
点了个大火把,开始工作……
夜晚,风有点凉,周围是一阵蛙鸣,田间不远处飘着星星点点的萤火虫……
在他的手起刀落下,猪被开肠破肚,砍成两半挂在铁钩子上。
“三毛,你把内脏那一块拿出来后,放这……”
“媳妇,这猪不能吃,内脏也得扔!”
李三毛以为她又要搞那个卤大肠,这个猪他怀疑不是毒死的,是猪瘟……
“我就看看……”
“哦!”
内脏,让李三毛倒腾了过来,扔地上大木盆里,她主要是看它的胃。
他们宰猪时间,李大强也跑了出来,看到家里生这一幕他也不知说什么好,媳妇一天情绪不对,也不说跟他说半句话。
娘骂人,打人他也没心情管,其实他也刚从庄家地里才回来呢!
待在屋子冷冰冰的,两个娃他给弄着睡了!不知道媳妇是不是身子还不舒服?
倒霉的是猪又死了,猪死了家里又少一笔开支,他家运良牧清上学还欠着呢!
从地里回来娘就在骂叨,哭嚎猪死了,媳妇冷着脸也不搭理他。
冷漠不能再冷漠,女人一旦心死就再也捂不热了吗?
他被她那句“为什么要说会对她好一辈子?她给娃儿选错了爹……”这句话震的从昨夜到今儿一天都回不了神……
锅里的残羹冷炙就是玉米糊糊沾锅底的干锅巴了。
随便吃了口,喝了口冷水,无所谓没有心冷,填填肚子就成。
他得努力,让这个家变得好,爹奶年纪大了,老二去镇上,老三要打猎,家里得把种了麦子的地犁了……
他想了等村里有牛的使完再借也不知要排到啥时间,他家跟村里人关系好像也不是那么好!
所以,他自己拿着锄头去翻土,拿刀割荒草烧了,看看能不能让地变色得肥沃一些……这家里他不主动做,谁去做?
“三毛,三弟媳,你们这是要干啥……那个……要不要大哥帮忙?”
骆枳儿抬眸看了眼这个大哥,挽起袖子,脸上黝黑黝黑的,一说话露出一口大黄牙,年岁不到四十一脸褶子……
他真的像头老黄牛,还是愚孝的死忠粉那种……
“大哥,猪死了,娘打了苗苗,媳妇想看看猪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