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满分是十分,那她一定会给他十分。
他会记住她的喜好,会随时汇报他的行踪,会帮她解决生活上的问题,比如宋郁和福利院、或者白慕雅,甚至她受一点小伤,他都要亲自给她抹药。。。。。。
岑让身为男朋友,真的是做到了给女朋友百分百的安全感。
他不会让她瞎想,不会让她忧虑,不会让她感受到一点不舒服。
如果这一切不是原生家庭带来的,她还真想象不到其它的原因。
听到她的话,岑让垂了垂眼皮,长睫覆下,掩盖住他眸子里的情绪,“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
男人低淡、平静的嗓音听不出情绪,如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起伏,可余染听得却是心里一悸。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余染只觉得自己脑海“哐当”一声,不敢置信的僵在那。
自己猜测了半天,结果还没猜对。
她突然有些理解岑让为什么觉得自己拥有的一切是可有可无的。
有的是,岑家无法被泯灭的辉煌以及世人对它的敬仰。
无的是,这份辉煌与敬仰之下无人与他分享或者承担。
那他从小到大都是怎么经历过来的?
余染抿唇,无措地攥了攥指尖。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扎了一下,说不出的疼痛。
她的眼神暗了暗,低声道歉,“岑让,对不起。”
岑让轻轻挑起她的衣摆,视线紧紧地盯着那块红略带有几丝瘀血的皮肤,轻声开口,“没必要道歉。”
因为。。。。。。他并不在乎这些。
他生来就是一个人,有没有父母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岑让掀开药盒,一股浓浓的中药味瞬间散出来,扰得余染思绪一片混乱。
当冰凉的手指混着清凉的药膏碰到她的肌肤时,令她忍不住一颤。
不知道是因为药膏凉,还是因为覆在自己腰上的是岑让的手……
酥酥麻麻的触感顿时钻入四肢,惹得余染呼吸都乱了一拍。
宽大的手掌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开,动作十分小心,感受着他指尖的动作和体温,余染不禁埋了埋头,紧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出声音。
身后的人瞥了一眼她那白皙的耳尖和颈后,那里已经红的和熟透的苹果没什么两样。
此时此刻,岑让只感觉自己的喉间越来越涩,忍不住得滑动了下喉结。
岑让悄然错开眼神,手指无意掠过余染嫩白的肌肤,正准备就此收手时,余染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一响,屏幕也随着亮了起来。
无意中,他瞥见有一条短信弹出来,一串没有备注的手机号,短信开头是……染染……
抚在她腰间的手指一蜷,隐晦不明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两个字,直至手机黑了屏,他的目光也不曾离开半分。
感受到男人的异样,余染微微转身,看到他正看着自己的手机,心感不妙,“怎么了?”
“……”
见他不说话,余染直起身子,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看。
屏幕刚解锁,她便注意到那一条醒目的短信。
她立马又关上手机。
过了很久,她梳理好自己的情绪,淡定开口,“他……是我的客户。”
岑让颤了颤睫毛看向她,眼神深沉又专注,仿佛能洞悉她内心的一切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