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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互相推搡的過程中摔到了地上，高聳的草叢被他們壓到了兩邊。

「秦上校。」oo1抱住了秦楚，將他的頭狠狠地按在自己的胸前，悶聲說，「你需要我學一學小一的叫聲嗎？啊，嗯，之類的。」

「閉嘴。」秦楚低吼道。

但oo1發出的惹人聯想的聲音確實讓事情變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

秦楚開始胡亂地扯著oo1的衣服，他狠狠地吻上了oo1的胸口，懲罰性地咬上了那兩處最敏感的地方。

oo1低哼了一聲，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但他根本沒有比秦楚從容到哪裡去。他舉起了兩隻手臂，情不自禁地勾住了秦楚的脖子，右腿的膝蓋故意頂著秦楚的褲襠。

秦楚低罵了一聲，喘著氣說道：「你從哪裡學來的？」

「啊，對不起，我忘了，你應該更希望我現在是小一，對不對？」oo1露出了一副無辜的模樣，一雙眼睛馬上變得水蒙蒙的。

「去他的。」秦楚大罵了一句，「我更希望你能閉上嘴。」

oo1正想要大笑，但他突然眯起了眼睛，「等等。」

下一秒，一隻感染者從旁邊的草叢裡迅撲了過來，秦楚和oo1幾乎是同時翻身而起。

「操！」

秦楚將感染者的屍體踢到了一邊，他甩掉了匕尖上的惡臭液體，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髮。與此同時，他出走的理智也終於回歸原位了。

秦楚和oo1一時間都沒有說話，他們十分默契地盯著地上的感染者發了一會兒的呆，好像生怕感染者還會活過來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楚捏了捏鼻樑，避開了oo1的眼睛，聲音沙啞地說：「走吧，我們要快點和離凱旋他們匯合。」

他沒有聽到oo1的回答，秦楚不敢去想像oo1現在的臉上是怎麼樣的表情，不過他猜測他臉上應該掛著得意又譏諷的笑意。

但這次秦楚猜錯了。oo1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擦過了被咬破的嘴唇，而他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兩個人一路沉默地快走在通往小型倉庫的路上。

秦楚儘量避免去回想起剛剛發生的那件事，但嘴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總是在提醒著他，他確實做了那樣荒唐的事。

秦楚一向清醒的大腦現在也變成了一團亂麻，他實在搞不懂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個地步。但他同時又很好奇剛剛發生的事對身後的那個小混帳來說，會意味著什麼。

「秦上校。」oo1不緊不慢地走在秦楚的後面，突然開口說，「我覺得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

第61章實驗體oo1

oo1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秦楚的時候，應該是在六年前，那時候他十二歲，aBeRc實驗室還沒發生爆炸，實驗室裡面的病毒也沒有擴散出來，它還好端端地待在斯托克的罐子裡。

那日，oo1結束了每日固定的訓練，他從訓練場裡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

當時的他看起來一定很糟糕，因為就連那些實驗人員也沒有認出來他。

他的頭髮上、臉上、身上全是血，那些人紛紛後退著，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他跌跌撞撞地走回自己的房間，他只想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覺。因為第二天醒來，他的傷口就會痊癒了，他傷口上的疼痛程度就會有所消減。

儘管他幾乎對痛覺感到麻木了，但不同於那些被斯托克去除了痛覺神經的黑衣服士兵，他仍然能感受到痛覺，只是他已經習慣了將這些感覺全部隱藏在面無表情之下。

oo1的房間在頂層的最後一間，而他對面的房間則是斯托克的臥室，這樣能方便斯托克在每日清晨親自帶著他前往實驗室。

oo1推開了房間的門，搖搖晃晃地闖了進去，他正要朝著自己記憶中的床的方向走去。

但房間裡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吸氣聲，還有人捂著嘴巴的尖叫聲。這時，oo1抬起眼，瞄了一圈四周，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走錯房間了。

他正想要退出去，但突然一道陌生的聲音喊住了他。

「小傢伙，等等。」

那人穿著一身精緻的軍服，比他高出了半個身子，他必須完全仰起頭才能看清那人的臉。但他既沒有仰頭，也不想去看那人的臉，因為他對這個人根本不感任何興。

「伊戈爾，這位是？」那個人顯然在對著伊戈爾·斯托克問話。

「就算現在告訴你，你也不認識。」伊戈爾怪笑著說，「接著討論剛剛的事情吧。你說你打算帶著部隊前往東部駐紮？那裡可是貧瘠之地……」

oo1並不想知道他們正在聊些什麼，以及接下來打算聊些什麼。他只想立刻躺回自己的床上，馬上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暢暢快快地睡上一覺。

有時候他非常感謝斯托克為他安排的訓練，因為他每天訓練完成後便躺在床上睡覺，而睡醒後又接著訓練，如此反反覆覆。

他沒有空閒的時間去思考，只要他開始思考，他的頭就會劇烈地疼痛起來，然後是無休無止的憤怒和憎恨，開始不斷地將他淹沒。

但是對他而言，這些情感沒有任何的意義，除了讓他頭痛以外，還會讓他的攻擊動作變得遲鈍。

所以在這一點上，他十分感謝斯托克。

「吱呀」一聲，oo1聽到了自己的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他的睡眠一向很淺，就算有隻蚊子從十米之外的地方飛過去，他也能聽得見。所以他的房間是所有房間中隔音效果最好的那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