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是二哥,不应和白姑娘走得太近。今日宴席来的人很多,人多嘴杂,口耳相传有害你二人名声。”
谢景沅咳嗽了一声,颧骨处泛起淡淡的红晕。
瓮声道:“是我鲁莽了。”
谢见微心沉到了谷底。
看来她插手的晚了,没想到二哥竟然这么早就已经和白娉婷结识。
谢见微看着谢景沅春心荡漾的模样,眼前一阵黑。
二哥,你可知你因为她,死无葬身之地?
谢见微缓和了一下心绪,试探道:“二哥,你是怎样和白娉婷相熟的?”
“上次救下她以后,我又在京中见过她一次。她被高家的纨绔调戏,我又救下她,才知她是国子监祭酒的庶女,进京后备受冷落。那次以后便熟识了,她精通诗书,是个才女,还颇懂棋艺……”
谢景沅夸到停不下来。
谢见微面无表情。
白娉婷的确是貌美又有才华。
若不是这样,七皇子也不会养她这么多年,靠她四处笼络朝臣。
可怜她二哥一片真心,错付在一个女探子的身上。
谢见微:“二哥若是真拿她当知己,就该与她保持距离。她身份这样特殊,二哥对她的优待只会给她惹来麻烦。”
谢景沅愣了愣,道:“你说得对,我竟然忘了……”
“二哥有心,也该我和母亲去说和。”
谢见微如是说,谢景沅竟未否认,还低声道:
“我求母亲去就好,不用晏晏你分心。”
谢见微心里一咯噔,“我与她年纪相仿,问清了也好再谈。母亲去反倒像逼她了,她这样的出身和经历,最是敏感,二哥信我,我来帮你。”
“那、那就劳烦三妹你了。”
谢见微回到园子里,心事重重。
这时,耳畔响起一声呼喊:“母亲?”
谢见微回过神,薛又宁挨着她坐下,脸上红扑扑的。
“母亲到哪里去了?我方才找您好久……”
“去转转而已,你找我做什么?”
“侯夫人叫我去,我怕做不好,就想找母亲陪着,可是找不到母亲,我就只好自己去了。”
谢见微见她红光满面,就知道和安盛侯夫人聊得不错。
她笑问:“侯夫人都和你聊了些什么?”
“倒没什么,只是问了些家常,夸我给小世子选的贺礼好。我还将那对镯子送给侯夫人了,侯夫人还礼,给了我一个钗子。”
钗子现在就在薛又宁的头上,谢见微看看,连连点头。
宴席说话就开始了,府上的下人有条不紊地上膳,园内宾客有说有笑,气氛都很融洽。
突然,谢见微瞥见一个眼熟的妈妈,从侧门跑进了园子。
直奔上的安盛侯夫人,附在她耳畔说了两句什么。
侯夫人脸色大变,蹭得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