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沒瘋!有病的是你們!」
勇子能聽見自己指骨碎裂的聲音,齜牙咧嘴地往後退。
他忌憚祁亞,罵罵咧咧走了。
「你……他……」
千千驚魂未定,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精神不正常。雖然安琪很能激發他人的保護欲,但他也太激動了。」祁亞晃了晃病弱的阿墨:「從男人的眼光來看,你覺得她有那麼漂亮嗎?」
「抱歉。」阿墨悶聲道:「我病得太嚴重,看不清她的臉。」
竟然已經病入膏肓了。
祁亞決定把阿墨放下來,無論如何都不許他再行動了。
「但她真的很特別。」阿墨平躺在客廳沙發上,絞盡腦汁說:「有一股香香的氣味,與眾不同,聞了身體發熱,心跳得也快。」
「難道是催-情水?」千千表示自己完全懂了,「為了勾引城堡主人的下-流手段,結果那光頭男也中招了。」
可祁亞確定自己沒聞到。
她很討厭煙味,對氣味格外敏感。
因此黎身上那股淡淡的修雅氣味讓她印象深刻,且頗具好感。
「我們是不是該去找勇子?萬一他真和城堡主人單挑,我們豈不是也遭殃?」
千千終於掩飾不住慌張,拉住祁亞謀劃:「我找不到我的隊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祁亞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別慌。」
分明什麼表示都沒有,但千千莫名被安撫了,她安靜地看著祁亞,等待她下一步規劃。
「再廢物也是一個玩家,不至於為了一個連手都沒摸過的npc去殺boss。」祁亞扶額說:「除非他真的瘋了。而且男爵是向安琪下跪,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但勇子真的瘋了。
祁亞和千千剛回客廳,就見勇子滿目猩紅地走下樓梯,右手拖著滿頭是血的男爵。
「我操……」千千嚇得捂住嘴巴,趕緊往祁亞身後躲。
可城堡主人已然被勇子打得哀叫連連,只剩半口氣苟延殘喘。
「我讓你欺負安琪!」
「你這老畜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勇子兀自將男爵拖到客廳丟下,衣衫不整的男人幾乎咽氣。他狠狠踹了一腳男爵的頭,還覺不夠,轉身衝進廚房找出一把砍肉刀。
一刀正對胸口,二刀人頭落地。
「老子今天不殺了你就是孬種!你欺負安琪欺負得爽嗎?你也敢碰她!老子要你死!」
千千哪見過這場面,躲到祁亞身後瑟瑟發抖。
祁亞捂住她和阿墨的眼睛,不遠處的勇子一邊砍一邊笑,猶若封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