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缓缓升起,一缕阳光直射进房里,今日宁煜琰宴请众臣一同前往上林苑游玩。
苏楚儿昨夜睡得晚,碧桃催促了几声,将她拉起来,和连云忙前忙后的给她更衣洗漱。
浅绿色绣花曳长裙裹身,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外罩着金丝纹云长衫,三千青丝挽起朝天髻,头戴粉色玉镶宝石钗。
连云从妆奁里拿出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苏楚儿看了一眼,蹙眉摇头。
“今日文武百官都在,不必打扮得如此华丽,就戴支简单的簪子便可。”
碧桃不解,觉得连云拿的簪子挺好看的:“可正是有那么多人在,娘娘才应该打扮得华丽漂亮些。”
身旁的狨湖听懂了苏楚儿的意思,她上前又从盒里拿出宁煜琰送的那支玉簪。
“娘娘,不如戴这支玉簪吧,既不夸张奢华,又不浪费王上的心意。”
苏楚儿很满意的点点头,今日文武百官都在,还携有家眷,她虽是王后,不过不能太过奢靡,穿衣打扮,一言一行,都影响着众人。
梳妆好后,苏楚儿刚站起身,就觉得脑袋有些晕,身子晃悠。
“娘娘,您怎么了?”狨湖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可能是前日风大的缘故,着了风寒,脑袋有些昏沉。”
狨湖摸了摸她的额头,微微皱眉:“倒是没有热,只是娘娘这般难受,要不奴婢去回了王上,您就在宫里歇息吧。。”
苏楚儿闭上双眼,食指轻轻揉着太阳穴:“不可,今日文武百官都在,本宫不去不好,一会在马车上歇息一下就好。”
狨湖想了想也对:“那您有任何的不适就告诉奴婢。”
走到奉天殿前,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在此,长长的马车军队一眼望不到头。
宁煜琰先上了马车,他低着头,微微弯着腰伸出手,苏楚儿玉莞尔一笑,将手搭了上去。
繁花似锦的车队慢慢驶出王宫,城中街道人声鼎沸,看到王宫的仪仗,声势浩大,都自觉的站到两旁,出了城门,马车向郊外驶去。
见她轻轻晃了晃头,面色有些不好,宁煜琰关心的问道:“王后这是怎么了?”
“妾不小心着了风寒,并无大碍。”
宁煜琰搂住她的肩,皱起眉目:“这怎么行,不如回宫吧,孤让他们都回去。”
“这怎么能行,不能因为妾而扫了大家的兴致,妾歇息一会就可以了。”苏楚儿不同意,怎么能因为她一个人耽误大家游玩。
宁煜琰把她搂进怀里,轻言细语:“那王后睡一会儿吧。”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到了郊外的上林苑。
小桥流水,假山林立,绿树掩映,鸟语花香,小溪潺潺流水,清澈见底,蓝天白云,阳光洒在绿油油的草地上,闪闪亮,楼台亭阁,花木扶疏,景致优美,一派繁荣景象。
众人骑马射箭,吟诗作画,争相献艺,不亦快哉!
宁煜晟一袭蓝色长袍,长高高束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射箭,只见那人一箭射偏,宁煜晟啧了一下,惋惜的摇摇头。
目光又落到主位上,男人身着玄青长袍,腰间的玉带上挂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荷包,他身上散着一种庄严威严的气势。
“王兄,你素来骑射精明,今日难得,不如与臣弟比试一番。”
“王上九五之尊,晋王怎可比较,若赢了还好,若输了不是有损天威嘛,依臣看,还是罢了。”没等宁煜琰开口,柳相邦就出言阻止。
他最是看不惯宁煜晟,从小什么都要跟宁煜琰争,从衣食住行,到君王的位置,他都要争第一,若不是他野心太大,当年那件事也不会下狠手。
宁煜晟看着柳相邦,眼里透露出一股杀意,他不屑的笑笑:“一别多年,相邦大人老了,可说话还是如此难听。”
他又看着宁煜琰:“本王与王上一同长大,彼此之间心里有数,莫非,相邦大人怕王上不敌本王?”
“你……”柳相邦指着他,正欲反驳,听见宁煜琰清咳一声,又把手缩回去,握起拳头。
看着他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宁煜琰微挑起眉头,依旧冷淡:“晋王说得对,实在难得,孤就奉陪到底了。”
两人各自去了换好了简便的衣服后,站在马场上,阳光刺眼,宁煜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着远处一排排的箭牌。
骑马射箭,是有很大的讲究,尤其考验身体的重心和平衡,还有臂力。
只见两人各自上了马,宁煜琰骑着高头大马,背脊笔直,他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骏马奔驰,尘土飞扬。
宁煜晟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两人你追我赶,离第一个箭靶约有二十米的时候,宁煜琰松开缰绳,拉开弓,将箭向箭靶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