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一天,他看见少年勇者倒在血泊里,什么都没想,只想找人赶紧救救他。
换一个不认识的人他也会这样做。
“哈哈,我还当是谁啊,原来是败家犬禅院甚尔,不对你已经被禅院家赶出去了,现在改姓了吗,我看你不配姓禅院,自然也不配姓清河吧。”
第一个叫出禅院甚尔的人眼中闪烁恶意,他被禅院甚尔的话激怒,嘴里不断吐出邪恶的词语。
少年眼神不经意暗了一瞬,声音嘶哑,“除名?”
那一瞬间他在想什么呢,是终于摆脱那个令人恶心的姓名后的愉悦,还是因为被动被开除后的愤怒。
后者多一点吧,禅院甚尔冷静的想,要不然为什么他们笑的那么开心,一定很高兴他被赶出去了,禅院家的耻辱终于被除名,以后就不会被人叫做是那个有天与咒缚的禅院家。
诞生废物的禅院家。
炳部队的人倒在地上,从喉咙深处咳出来一口血,天地间弥漫不详的血腥味。
禅院甚尔还站着,其他人却笑的更开心。
实力强大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成为咒术师的天赋,在以咒力为尊的世界,这就是原罪。
站着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无处可归的人。
“真悲哀。”一个人摇摇晃晃站起来,噗的一口又喷出一口血,他很高兴。
“还记得那条被你杀死的狗吗,现在你就是一条狗,一条没人要的流浪狗。”
寒风刺骨,大学吹不散空气中的血腥,也浇不灭少年心中的愤怒。
禅院甚尔拥有强大到能够单独行动脱离家族的武力值,他能强大到偌大家族没人能打过他。但是他没有尊严,没有自由,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巢穴。
就像那个人说的,被禅院家除名的人真的是只流浪狗。现在连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可原谅。
“甚尔先生呢?”纲吉走了好几个地方也没找到禅院甚尔,平时禅院甚尔可懒惰,能站着绝对不坐着,能躺不会坐,而且在清河家那半个月,一直跟在纲吉身边。
“您不用担心那个男人,他安全得很。”白百合看不起他,唯独有点必须接受。
那个男人很强大,基本不会出什么意外。
会议快要结束了,纲吉要在父亲出来之前找到人一起走。
走到一个路口,白百何鼻尖微动,她面色不变只是十分自然换了个方向,带着纲吉往旁边走。
一拉,拉不动。
白百合询问:“少爷?”
纲吉指一个方向,脸色似乎有点不确定的犹豫,“白百合姐姐,我感觉甚尔先生似乎在那边。”
真是的处理事情都处理不好,白百合心里暗骂,假装说:“我们先去这边找找吧,那里有休息的地方,说不定他在那里睡觉呢。”
没错,那个懒汉一定在睡觉,不管有没有人,先把少爷拉走再说。
纲吉摇摇头,他心里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指引他去那里,如不过不去的话一定会后悔的。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
“我们去这边。”突然,纲吉变得尤其坚定,语气不可置疑。
大风刮过,夹杂大雪,一点点雪花被染成红色。
禅院甚尔没带武器,结实健硕的手臂光明正大裸露在外面,他身上有很多伤口,大大小小,有的还在流血,有的已经闭上上了。
炳部队的人实力不强,架不住人多,而且他还没武器。事情到最后,连长老都来了。
被剥夺姓氏后,所有人都想杀了他。
禅院甚尔完成反杀,甚至嚣张的把尸体都堆在禅院家族休息的地方,只等家主开完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