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不管離淵,趁著徐容沒有反駁,直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命令道:「去,伺候容姑娘用膳。」
男人面無表情,低頭應「是」。
眼看著男人要下來了,徐容手足無措。
離淵盯著天寶,眸光像是寒光利箭隔空刺向他。
天寶假裝沒看到,又想起什麼,把男人拉住,踮起腳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說話間,還時不時的還看向徐容。
發現徐容也在看他,天寶沖她彎了彎眼眸,一副精靈古怪的樣。
大概沒幾句話,很快就說完了。
天寶推開男人,擺擺手:「去吧,按我說的做。」
徐容看向男人,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但男人一直面無表情,像個木頭似的,根本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天寶掃了離淵一眼,像是這會兒才發現:「哎喲,筷子怎麼斷啦?來人,給離淵大人換一雙。」
離淵盯著天寶,很不客氣的問:「你又搞什麼鬼?」
天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我只是看容姑娘太拘束,所以讓天烏過去伺候罷了。」
「他什麼東西,也配?」
這話有些刺人了,徐容不禁看了離淵一眼,見他神色頗為嫌棄。
天寶也不太高興了:「他是他,是我最貼心的人,讓他去伺候容姑娘有何不可?」
離淵冷笑一聲:「你這小氣的老王八,能捨得?」
「那得看是誰啊,常人我定是不肯的,但容姑娘就不同了。」天寶笑嘻嘻的。
徐容看著兩人交鋒,不明所以,話里聽著是在說天烏,可聽著,似乎也跟她有關。
天烏走來挨著她坐下,拿起筷子要給她布菜。
徐容婉拒了他,小聲道:「我不習慣別t?人伺候,你坐著陪我就是。」
天烏似乎也更願意如此,把筷子遞還回去。
徐容確實是餓了,剛才僅吃了一口就被天寶打了岔,這會兒才吃上第二口。
徐容吃得專心,沒有注意到天烏在天寶的注目下越來越坐立難安。
天寶不斷地給他使眼色。
天烏無奈嘆氣,拎起桌上白瓷酒瓶,端起玉杯要給徐容倒酒。
「容姑娘,為剛才的無禮敬您。」
他剛把瓶口傾斜,裡面的酒水都還未流出。
一粒花生米突然從旁側飛來,重重擊在酒瓶上,只聽哐嚓一聲裂響,那粒花生米竟把瓶身穿了個對穿,裡頭的酒瞬間從兩旁的洞口,如噴泉般噴灑而出。
裂口處,開始出現很多條細小紋路,眨眼間,整個瓷瓶碎裂。
天烏滿手酒水,衣裳也是。
徐容嘴裡咬著一隻螃蟹腿,驚訝的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