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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第1页)

“我二姑在加拿大。”小蝶笑道。

“她也和你一样住羊粪池?”

”不是,她家住在elrid和bathurst。”

“哦?”赵医生惊讶地挑起了眉毛,“那一带房子不便宜噢,学区也不错,公校私校都好,而且很多犹太人的。”

“啊,”小蝶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我二姑父就是犹太人。”

赵医生悠长地“哦”了一声,不说话了。小蝶知道,她心里一定很震惊,没想到一个三四线小城出来的留学生在加拿大也有阔亲戚。

等把工作收尾,帮着爱马关了门,天都黑了。

站在路边等回家的巴士时,她给陈飒发了条微信,问:“到家没?一会儿要不要去楼下吃饭?”

过去的一个多月,她和两位室友的关系可谓突飞猛进。

陈飒还是个猛张飞,共用卫生间的洗手池边总有她滴落的粉底、干掉的牙膏沫,还有她剪下、拔除的毛渣碎发,具体部位不明。台子上永远这儿那儿的汪着一摊水,擦之不绝。可她又实在是个热心肠,小蝶和电话公司签的新手机计划就是她给找的,托了她哪个在电话公司上班的狐朋狗友,折扣之上,又给了折扣。

房东还是那个环保狂人,垃圾分错了,还是板着脸叽歪。每月水电费下来,她丁是丁卯是卯的计算,分厘都跟她们讨要。但正因为界限分明,过于理性,反而不难相处,每周末还任劳任怨地给她们打扫卫生间,风雨无阻,用吸尘器的时候,还知道把门关好,免得吵醒还在睡梦里的她们。

周末的时候,三人偶尔结伴出去撒欢,要么是去ac(北美连锁电影院)看六块钱的日场电影,共享一大袋洒满黄油的爆米花;要么去逛阿加汗博物馆,看写在羊皮纸上的古兰经

三月末的一个星期六,来了一场暴风雪。

第二天一早,小蝶还被两个室友鼓动着去“踏青”,冻得鼻青脸肿的,又被她们领着去“班米男孩”吃泡菜薯条和包了炸猪肉的越式法包三明治。

小蝶已经在多伦多过了一个冬天,差点没得“季节性忧郁症”,现在才发现,冰天雪地里原来也能有那么多乐子。最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乐子大多是兰珍的提议,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找的,有的连陈飒都没听过,也觉着挺新鲜。

……

小蝶的短信发出去没几秒,陈飒就回了。不过没说去不去楼下吃饭,而是反过来问她:“你喜欢吃叉烧吗?”

“喜欢啊,超级下饭。”小蝶边回边流口水,“可是我们那附近没有烧腊店啊。”

“那来我家呗!我daddy下午做了叉烧。我家也在私家宝,离你诊所不远。”

小蝶有些懵:

陈飒不是“南京大萝卜”吗?她的家人也在多伦多?还有个daddy?那她怎么不跟家里住呢?什么跟什么这都是?

出于不想一个人回家对着清锅冷灶,更出于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小蝶过了马路,转搭去室友家的巴士,和回羊粪池正好两个方向。

赵医生的诊所在粪池和维多利亚公园大道的交叉口,四周十分破败,欠修剪的十字路口的草地上总零零散散点缀着狗屎。

从诊所的窗户望出去,满大街不是说话摇头晃脑、牢牢保留着故国生活习惯的印巴人,就是那种“混得不好”的华人——头发黑白长短参差不齐,脸色要么发黄要么黢黑,表情淡漠,跟被匈奴放逐到北海边牧羊的苏武似的。

小蝶怎么也没想到,陈飒家在一个比诊所周围还要破败数倍的小区,而且是个灰头土脸的老公寓。

外墙是灰楚楚的水泥本色,内里倒又是一种厚重的棕黄。大楼里进进出出的都是印巴人,电梯和过道里弥漫着一股年久日深的咖喱味儿。

小蝶很想掐自己一下,以确定自己的双脚不是踏在南亚的土地上。当然,面对着欢天喜下楼来接自己的陈飒,她并没有流露出自己的震惊。

陈飒发现了小蝶的沉默,以为她是为去朋友的父母家做客而害羞不安,便勾住她的肩:“放心!我爸妈都很随和,你想吃吃,想喝喝,别拘着。而且你长这么cute(可爱),跟娃娃似的,他们指定喜欢你。”

小蝶连连应着,心里挺热乎的。

见到陈飒父母时,她又震惊了。

老夫妻俩简直是一男一女俩“苏武”,还怪有夫妻相:一模一式的头圆项短,五短身材,坍肩膀。这样的组合是无论如何也生不出人高马大、肩宽膀阔的陈飒的。她大约猜出来一点什么。

陈飒的“爹地”,一个系着围裙,憨态可掬的小老头用蹩脚的港普笑着招呼:“欢迎欢迎,原来是个小捧油(朋友)。”便又钻进厨房锅碗瓢盆地忙活。

小捧油进卫生间如厕时,瞥见架子上有一本香港风水大师李居明的生肖运程书,封面正中是李大师的玉照,围绕着李大师玉照的是一大堆花里胡哨的繁体字,什么“十二生肖改运法”,“护身符斑彩饰物大曝光”,还有什么“驾世大预言”。什么叫“驾”世大预言?等等,这个上面一个“敬”字,下面一个“马”字的繁体字是读“驾”吗?

她一进门,还没见着陈飒的爹地,没听到他的港普,就已经觉着这个家港风浓郁,又说不上来哪儿得来的印象。

正思索着那个繁体字怎么读,就听见外间陈飒爹地又说了一串港普,她用了一秒,才理解过来,他说的是:“飒飒,叫你的‘小捧油’食(吃)饭啦!”

“别催!”陈飒有些不耐烦道,“她上厕所呢,一会儿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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