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宝珠见她如此放肆,想到这段时间她在顾家的胡作非为,便瞪大眼睛厉声喝责,“放肆!当时答应你是没想到你会如此胡作非为,我现在所作一切都是为你好!”
“你的好,我不能接受,”顾明素看着她,神情略带嘲讽,“我可以离开顾家,从此互不相干!”
耿宝珠听到幼稚狂妄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离了顾家,就是没有宗族身份的弃女,就是卖身为奴为婢都没有人要,你还不会还想去当下三烂的稳婆吧!随便有能力的人都能把你像踩蚂蚁一样,踩死在脚下!”
看她脸色不忿,便继续说道:“而且你得罪那多人,他们只轻轻用手指一摁,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顾明素当然知道她所说是真的,但是现在自己没有本领能让忌惮,她轻轻看一眼耿宝珠,默然不语。
狠话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只有做出来,让人都闭嘴才好!
耿宝珠见她低头不语,以为她是怕了,眼里闪过一抹讥笑,软骨头吓唬一下就软了。
她对齐嬷嬷吩咐道:“带二小姐回自己的院子禁足,好好抄写这几本书,直到可以倒背如流时,再出来见我!”
既然如此没用,便不用再费心神了,让齐嬷嬷去监督就是,自己等会还要去准备明锦当女官庆祝的事。
顾明素面无表情在经过香炉时,在里面射入一枚药丸,动作迅又有衣袖遮着无人现。
她一路小心观察着,上时不时的在各地方投放上药丸,药丸过会就消融于空气被人在呼吸间吸入。直到自己的院子门口。
齐嬷嬷语气恭敬说道:“小姐,今天起要把夫人给书抄写一本,明日我再来查看!”
但说的话却无恭敬之意,带着点轻视。
顾明素不搭理她走进院子,红儿见她面色如常,小心问了下,得到回复无事后,就放下心来,主仆二人照旧吃喝。
齐嬷嬷送来的书,放随手放在一边,没有人理睬。
耿宝珠待她走后,便叫人下去安排今晚,准备宴席好庆祝,大小姐当上女官的事,好请全家一起来吃晚宴。
当然除顾明素以外,无人问起!
等顾云下值后就开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浓,顾明锦开心的朝二婶敬酒,“锦儿能考女官,多谢婶婶关怀!”耿宝珠笑得慈爱接过酒杯,“那是你自己争气!”然后一饮而下。
两人气氛融洽,好似亲母女一般亲热不已,花氏自饮一杯酒,冷然道:“锦儿,你何必要谢她,她生的女儿只能丢人现眼,在顾家女儿中只有你最优秀!你是我生得好!”
此话一出气氛静了下。
“没有我精心教导,你一个商户女如何能教出好女儿,真是可笑!”耿宝珠压不住怒火直恕过去。
席上顾老太太不管儿媳间的不快,她只盯着顾明海不许他沾酒,说身上有伤,喝酒对身体不好。
顾明海被管的不耐烦,平时会倒在顾老太太的怀里撒娇,讨好处,今天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场火,让他忍住大吼道:“烦死了!老不死的,整天叨叨不停!”
酒席上众人都惊住,顾老太太没想到最疼爱的孙子,竟然敢吼自己是老不死的!当即啕哭起来,哭自己命苦啊!辛苦都是为谁!
顾风连忙站起来叱咤儿子,让他给祖母道歉,“母亲,他定是偷喝了酒才会如此,平日里他一向对你孝顺有加的!”
那知顾明海毫无悔意,抬头挺胸道:“你们不是经常说,顾家的一切都应该是我这个长孙的,平时只有多哄老不死的,才能有好处!”
此话一出,顾云夫妻都沉着脸不说话,顾明河吃惊看着堂兄,没想到他会如此!
顾风满脸尴尬朝二房的人赔笑道:“这孩子真是喝醉酒了!”正欲在说些什么补救,不想忽然听到一声惨叫,他回头一看吓得一跳。
顾老太太捉起一个花瓶从后面,猛砸花氏的脑袋,让她出叫声来,花瓶也跟着碎了一地。
顾老太太见花氏头破血流,毫不手软拿起桌上的瓷盆接着砸,边砸边念道:“都是你怂勇的,都是你的错,我要打死你!”
顾老太太认为,儿孙史终是没错,有错得都是这个儿媳带坏的。
顾云怕出人命,忙叫人上去阻拦,厅里的下人也回过神来,上去把两人分开来。
阻拦过程中,饭桌上的碗盘盆都被拌倒在地上摔碎。
花氏小心摸了一头上的伤口,疼得她指着顾老太太破口大骂,“老不死的你竟敢打我,我辛苦为顾家生下一对儿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现在我儿才考上青云学院,将来必定平步青云,日后定把二弟踩在脚下!我女儿已经当上女官,日后嫁得富贵人家,以后这个家谁敢对我不敬!”
“你现在已经没有用了,该早早死了才好!”
顾老太太没想到一想孝顺的大儿媳,竟然诅自己死,立马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起来,说要休了这个恶妇!
耿宝珠在一旁看她们婆媳打骂,心里痛快,这以多年来一直忍受她们的无理取闹。
但是现在这么多人在看,自己这个当家主母,不得不出来相劝,她走过去拉住花氏的手却说:“大嫂和婆母都是一路之丘,何必狗咬狗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花氏一把推开,用手指着她骂,“好个贱妇,如今不装了吗!”
耿宝珠想开张嘴解释,不想被花氏直接打断,“我就喜欢你这个死爱面子性子,不然怎么会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养不亲,反帮我教养女儿起来,不就是为了别人的称赞!”
“哈哈!真是个傻子,我谢谢把我女儿培养如此好,当我们母女享受荣华富贵把你们母女踩在脚底时,一时会感念你的!”
耿宝珠被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原来妯娌在心里是如此想的,把自己看作傻子,而自己还在可惜顾明锦不是自己的女儿。
顾明锦在一旁听了受不了,她不敢看二婶的脸色,跑过去抱着母亲的手臂,哭泣道:“娘,你不是被打伤头糊涂了,我一直都感念二婶的恩情!”
恩情!花氏听到女儿如此说,大怒下用力甩女儿一巴掌,把她的嘴角都打出血来,她觉不解气,女儿竟然对自己最讨厌的女人感念恩情,又连续给女儿甩了几个耳光。
耿宝珠看到明锦挨打,心中忍不住心疼,觉得自己没有白疼她,心上去捉住花氏的手臂,“够了!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打女儿!”
花氏被她拉住,心头怨气直涌上头,用另一只手甩了她一巴掌,“老娘不打她,那就打你个贱妇!”
这一个巴掌把耿宝珠打懵了,她自认为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平时自觉高这个商户出身的大嫂一头,没想到她现在竟敢打自己,她气跟花氏撕打起来。
顾明锦想上前挡在中间隔开,没想到因挡在中间被她们打痛得受不了,只能退出来。
她捧着脸看着两人,为难的痛哭出声,“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