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言沒說下去。
凌羽覺得他的邏輯有點奇怪:「那司倩語和你從小認識,算起來豈不是更久?」
江予言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愣住,又似乎看見了別的希望。於是他兩步走過去,伸手抓住她,語氣和情緒都急促起來:「我不喜歡她,我們只是名義上……你是不是還在介意這個事情?」
凌羽的手腕被他攥得很緊,她抽了一下沒抽動,語氣冷了下來:「江予言。」
她的聲音,她的表情。
江予言心裡一抽。
以前他認為,親密有時候不會體現在肢體接觸上——
偶爾相撞的眼神,夜裡通話閒聊過後,彼此曾經互道過的晚安;哪怕不聯繫的那些日子,他周末也經常來這裡,他與她都心知肚明,她都知道的。
如今卻冷若冰霜。
江予言的手一點點鬆開,終於垂到了身側:「那——」
「江予言。」凌羽聲音又柔和了起來,她在阻止他問下去。
那些美好的回憶,不要用言語去破壞。
他動了動嘴唇,最後說道:「我知道了。」
凌羽走了,江予言愣了半分鐘,慢慢挪動了半步,看見鞋底方才的半支煙。
他彎腰撿起來,再抬頭時,發現她又回到了他的面前。
江予言看向她,發現她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牛皮紙的封面,看著有些陳舊。
他說不出話來。
「我前幾天在前台的柜子里發現了這個,」凌羽遞過來,「我高中時候的筆記本。」
江予言接過來,略略翻了翻,有些泛黃的紙張,她的字跡清俊又個性。
她說:「送你了。」
除夕那天,從早上開始,鞭炮就響個不停。
姑媽一大早就來到凌羽房間,從她床邊拿走了幾箱奶,今天她要帶著馬家明跟著姑父回老家。
臨走前她告訴凌羽:「餡和皮都弄好了,餓了直接包就可以。」
凌羽在門外送他們:「嗯,放心好了。」
姑父老家她小時候也跟著去過,等年歲大一點,她也就不去了,除夕和過年都習慣了自己一個人。
外面的鞭炮聲愈響,屋內反而愈寂靜。
天黑起來了之後,凌羽把客廳里的燈打開,隨後又打開電視,屋裡這才有了聲響。
姑媽留了兩盆餃子餡,一盆是韭菜雞蛋,另一盆是蘿蔔肉。
包夠自己吃的數量後,凌羽還是不願意閒下來,又從冰箱裡抽出了托盤,打算全部包完放冰箱裡,這樣姑媽他們回來就可以直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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