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土木堡还得干一会仗,趁着这会空,带宣德朱瞻基去解决一下正统时空的皇权更迭问题,这样等土木堡结束,也可以直接前往顺时空。
人,就不用去那么多了。
在正统这个时空,一个宣德朱瞻基足够,也最管用。
言语落。
唰,如风掠过。
季伯鹰与宣德帝的身影已然消失,连带着还有上蹲着的朱祁镇。
……………………
正统-景泰时空,帝京顺,紫禁城中。
这一夜的紫禁城,气氛凝重,与往昔截然不同。
内六部等一干重臣,在这个深夜都是奉诏聚集在了奉殿中。
“殿下,臣刚刚得到前线战报,陛下北征大军并未如约进入居庸关,而怀来城已经被知院阿剌军占据了,这意味着,我北征大军的退入已经被断了。”
“请殿下即刻下令,调两京、河南备操军,沿海备倭军,江北及周边诸府运粮官军进入顺,以防瓦剌冲关,京都不测。”
兵部侍郎于谦,望着站在殿阶上的监国郕王朱祁钰,凝声开口。
其实有句话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从一个兵部侍郎的角度来看,当下已经被包了饺子的北征大军,几乎已经没有活路了。
趁瓦剌还没有冲关,现在调集兵马守卫都城,才是上策。
于谦这么提议调兵,实际上就是假想朱祁镇战死。
这在家下的王朝时代,臣子有这样的假想提议,大多半都会被诛九族,一小半诛三族。
可对于轻君重社稷的于谦来说,这都不算什么。
朱祁钰闻言之后,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是顶了个监国的名头,但真心不想管这些事,而且调兵这么大的事,藩王所为,乃是大忌。
就算是太子监国都不敢动兵,更别说他这个藩王。
倘若他大哥朱祁镇回来了,哪怕只剩下一口气,做的第一件事恐怕也是先把自己拉出去嘎了。
“王尚书,你觉得呢?”
朱祁钰性格犹豫,本就不是果敢之人,目光看向和于谦并肩站着的吏部尚书王直。
“臣觉得于侍郎所言有理,为保京城周全,请殿下即刻下令。”
王直毫不犹豫支持了于谦。
他并不知兵,但他知道于谦是个什么样的人,心中有国无君,说的就是就是于谦。
“呵,有意思。”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陛下北征在外,竟然敢妄图调兵入京。”
“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锦衣卫指挥使马顺,王振头号狗腿子,也就是后来被百官在大殿上群殴致死的那位。
“殿下,照臣看,于谦王直这几人一心意图调兵入京,必然是心怀不轨的谋逆之徒,都应该打入诏狱严审,臣请殿下下令,将这几人下入诏狱!臣三日之内,必定将他们的罪行揭露!”
马顺当然不想于谦等人把兵弄进京城,不然他还怎么在狂,只要兵不入京,他手里握着的锦衣卫就是全城最强打手集团。
“这……”
朱祁钰脸色越犹豫了。
“事关重大,本监国需要禀告太后,由太后决断。”
其实这也正常,表面上说朱祁钰是监国王爷,可实际上皇帝离京之后,帝国的决断权,尽数都在孙太后身上。
马顺,笑得更开心了。
毕竟孙太后,那是自己人,而且孙太后什么性格,他这些年早就跟着王振摸清楚了。
于谦、王直等六部重臣,一个个都是恨得牙痒痒,但是他们都清楚,从太后到司礼监再到东厂锦衣卫,是一条完整的依附链,他们这些文臣根本无法撼动。
“何事要禀告哀家。”
一道声音传来,风韵犹存的孙太后,缓缓走入了奉殿。
她得到怀来城被占,北征大军退路已绝的消息之后,辗转也睡不安稳,这会也顾不得什么后宫失仪,直接就来了奉殿。
孙太后一出现,朱祁钰连忙行礼,然后下了殿阶,将孙太后迎了上来。
“太后,于谦王直等人妄图调兵入京,臣怀疑他们私下结党,想要趁陛下北征,意图乱国篡权。”
“马顺,污蔑朝中三品以上大臣,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