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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楼梯间的话，一字不落的被祁生听了个遍，他就在上面一层的转角处，低头俯视着这一切。

左峤笑了，“说实话，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她对你有什么感情，想不到啊。”

嗤笑了一声，祁生翻着口袋去厕所了，他只知道自己很想抽烟，却还在背过左峤的时候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那些他从来没在江渔身上感受的爱，却在今天听到了。

体育课是江渔最讨厌的一节课，每到这时候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就会格外的显眼。

于是只能找借口跟老师说身体不舒服回班休息，被老师阴阳怪气几句之后无所谓的往教学楼走，后面操场上的嬉笑打闹声仿佛都和她不在同一个世界。

北方的教学楼是没有开放阳台的，被窗户封的很压抑，但太阳很大，从顶楼透了下来。

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自己，那个脚步很熟悉，江渔正准备回头看，就祁生被一把推倒了楼梯间的墙上。

由于惯性她往后推了好几步，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后脑勺要磕到墙的时候，却被一只手给护住了头，祁生的手骨节都在咔咔响。

她刚惊呼一下，就被祁生突如其来的凑近给吓回去了。

“你干嘛…”江渔有些不满，但还是先开口了。

“为什么跟他走在一起？”

祁生的话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又说：“江渔，不许离他那么近。”

“为什么？”江渔梗着脖子，抬头看着他，还有些怨气，因为她确实被吓到了。

祁生的另一只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力道有些重，他低着头盯着江渔的脸，“你他妈哪那么多问题。”

看到他这种莫名其妙失控的样子，江渔被掐的有些窒息，感受到他的力道始终没有放松，她有些慌了，犹豫片刻后踮脚亲了上去，不过只够到了祁生的下嘴唇和下巴。

就这么一下，祁生的手瞬间就松开了，站在原地愣住了，而江渔的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了一样，她低着头，埋在祁生的肩。

祁生看到江渔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还有她的耳朵，此时她正埋在自己怀里。

和想象中不太一样，祁生以为江渔还会继续挣扎，或者继续冷淡他，而江渔也没想到，祁生的嘴唇很软，还带着烟草混合着奶糖的气味，他过来之前一定抽了很多烟，又想盖住这种让江渔闻到会皱眉的味道。

他笑了，不过是被自己气笑了，祁生也没想过自己可以这么好哄。

“干嘛不抬头。”他搂着怀里的江渔。

江渔却闷闷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祁生也没听清，也没仔细听，因为他现在整个人都仿佛要飘起来了一样。

祁生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扬着：“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了，我…”

“那你想怎么样？”江渔终于抬头看着他了，她的脸颊粉粉的，眼神还有些闪躲，牵着祁生的手也越捏越紧。

祁生想也没想的开口，“再亲我一次。”

不行。江渔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松开了他的手转头就想走。

被他推了回去，祁生低着头，在这个昏暗的环境跟江渔对视，当他们双唇触碰到的一瞬间，其实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很轻很软，感受着彼此温温热热的呼吸，江渔的鼻腔里充斥着奶糖味和烟味，还有些血腥气弥漫开来，她紧张的闭着眼，扑闪着睫毛。

这种他们都想象了很多次的画面，就在今天实现了。

江渔害怕和任何人的亲密接触，而祁生知道她害怕，所以他只能一步一步的靠近，终于在此刻，她再也不会害怕祁生了。

她的腿很软，只能扶着祁生才能站直一点，他们在楼梯间紧紧相拥，比他们更近的距离是他们的心。

阳光洒在了他们靠的墙背面，而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了。

大概是这几天的疏远，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让他们的感情变淡，反而是更加倍的思念着彼此，都想把对方融入骨血那样用力抱着。

松开后，江渔还想强装镇定的走着，可那一瞬间她都差点摔倒，祁生笑着扶着她。

他用手抚上了江渔的唇，嘴角有一小块血渍，江渔这才现自己的嘴巴破了，是刚才祁生咬的。

“疼不疼。”祁生笑着问。

江渔气鼓鼓的拍开他的手：“你有病吧。”

“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江渔不理他。

“可是你刚才…”

直到江渔瞪了他一眼，祁生才不说话，他看过江渔的很多样子，唯独很少见她像现在这样气鼓鼓还不得不和他走在一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