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令我忧虑,令我痛心的是越来越多的野心家,已然形成一种不可遏制的形势,不断碰瓷尚未完善的法律。然后用一种比明抢还恐怖十倍的掠夺方式,合法合规的侵占掉大量财物,以致社会怨声载道,悲剧频频生。”
“我从骨子里就看不惯这种行为!从内心处就唾弃他们,可我却又身为律师,在某些时候,即便我不情愿,也不得不履行的职责,不得不受限于法律明面上的条文,为其辨别最表面的合法性,即便有些是被设计好,合法却不合理的局。”
“久之!我便产生了极大的厌倦感,内心不断抗拒,开始设法去逃避,可不管躲到哪,总有人能佷快找到我!即便关闭所有通讯设备,躲进深山老林,或是改名换姓,远去他乡国外也不能例外,即便宣称不再从事律师行业,也一样被烦扰的生活不能自理,倘若再这般下去,恐怕我离真的精神病也就不远了,假如迟早都要来的,不如就此提前点来吧!”
杨林听完觉得好笑,也十分无语,不说别的,就他这身份名气,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成功人士典范,他却弃之不要,还跑来这里装起神经,嚯嚯起我来!
同时,杨林也明白罗强教授的成功有很大因素是因为他的这份敬业与职业操守,若是寻常的贪图名利之辈,不可能有他这般成就。
罗强教授心中堆积已久的苦水此时终于得到倾诉,一阵滔滔不绝的吐槽后,原本那郁郁不欢的心情明显有所缓解。特别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无辜且迷惑的业余道士,即觉得好笑又觉得投缘,也因这种投缘感让他的话格外多起来。
没隔一会,罗强教授又叹息的感慨问道:“杨大师,你说我们人类算不算得上是可怜的物种呢?”
杨林被问的不知所措,思绪了好一阵,还是没能想出个准确点的回答,想反对又找不到什么充分的理由,若认同,心中还是有那么些不情愿,久久才答道:“您为何这么说呢?”
罗强教授并没有急着回答杨林,而是继续问道:“那人类至此至今,能不能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自主呢?”
对于这种问题,杨林一时间又是不知怎么回答,若说算吧,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更多时候更是形不由心;若说不算吗,貌似一切又皆是己身做出的行为。
没等杨林回答,罗强教授又接着说:“严格来讲,应该不能算吧?有时候我挺疑惑的,人类存在的终极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忙忙碌碌,终其一生又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如一些大师说的,单纯的是忙着生,忙着死吗?”
“不知你有没有感受到这世间有个奇怪且又无形的大枷锁在牢牢地束缚着人类并且操纵着人类行为。它可以让人类自愿困于其中,不知去挣脱,久之甚至乐于这种束缚,觉得人类本应套上这种枷锁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