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最后一张王牌到手,惠苒卿拿着快递回到霍氏顶楼拆开,霍昶从楼下上来的时候,她坐在床上把合约摊给他看。
抿直的唇线中低低沉吟。“steven果然是被你弄走的。”
“离婚。”她的眼神很空,说得很平静,没有半点波澜。这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霍昶冷笑着结果合约。“你以为你凭几张纸就想和我离婚?”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条件合约,为什么不能?”她抬头,眼中是一片决然。
“我不够爱你吗,为什么你还要总想着离婚?”霍昶低头逼近,俯身凝视她,浑身的怒意即将迸发。
“爱我?真的?我失忆以前,你根本就知道我和steven有私情,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没想过要阻止?”她很快进入了惠苒卿的角色,开始以那个女人的立场说话。实际上她也很混乱,分不清她对霍昶的感情,也分不清霍昶对惠苒卿的。
霍昶当着她的面把合约一条条撕碎,牙齿咬得嘎嘣响。
“你撕吧。还有很多张。我找人备份过了。”
“你真是越来越聪明,越来越狡猾了。”霍昶的脸慢慢阴森,伸手过来解她的领口的扣子。
惠苒卿木讷着身体不动,缓缓闭眼。“除了这样,你还会做什么?征服我的身体,这就是你的‘爱’吗,霍昶。”
他的手指僵住,停了一秒,蛮横“呲”地撕开,将那薄薄的丝质白衬衫扯落,露出雪白的肩头和胸口。
皮肤沾到了他炙热唇,还是会发颤发抖,他一边惩罚一般狠狠揉捏着,一边吸食、舔吻,惠苒卿一动不动蹙着眉头承受,直到他抬眼,故意在那上毫不怜惜咬了一口,惠苒卿蓦地睁开眼,泪水涟涟,顺着脸颊淌到了胸口,滚到了他的嘴边,又咸又涩。
他停下来,放开她,一股绝望漫过心里。
他想告诉她,因为她的灵魂是夜星,他才爱她。至于身体上的征服,也许本来就是为他为了这份隐藏无声、无法得说的爱而做出的表达。而和之前的惠苒卿,他们之间除了契约关系,没有任何,当然不会追究她和steven的关系。
霍昶定定看着她,唇角努动,终是未说一字。从他答应这场交易开始,他就该做好内心煎熬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对她的感情会一度让自己无法控制。
他起身,走远,沉心定气。“好,我答应你。但是,离合约所规定的期限还有两个多月,这期间,你还是霍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唔。。人呢,人呢,抛弃我的孩纸们呐。。我好孤单呀。。躲墙角画圈。。
☆、(七)欲割难舍
惠苒卿以为自己定是避免不了一通身体上的蹂躏,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体力还是心力,她都不是霍昶的对手,即便有对她绝对有利的一纸契约在手,还是战战兢兢,所以当霍昶从身上离开,她有些难以置信。
“你……”惠苒卿喘息不定,断断续续只说出一个字来,“你……”
霍昶背对她,整个人被阴霾笼罩。
“我今天放过你,也会放过steven。不过,在合约期间内,你要是再敢去偷偷见他被我知道,我不能保证我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情。卿,我已经给你很多机会了,是不是?可你却总有办法一再让我降低底线。”他忽然转过身,沉静的无感情的双眸看着她,狠意虽不在,却更像变相的逼迫,“你现在还是霍太太,每天和我形影不离、感情恩爱的霍太太,记住你的身份。”
“你放心,我不会再见他。steven是无辜的,我求你不要再伤害他,而且……”她的语气轻飘,眼神亦飘忽不定,“爱他的人是从前那个没有失忆的惠苒卿,不是现在这个我……同样的道理,我既然不再爱他,也就不能接受他的感情。”
霍昶听罢,脸色蓦地一松,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惠苒卿把衣服拉上来,拢到胸口的位置,一手紧紧揪着,一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我今晚去楼下沙发睡。”
霍昶没有阻止她,任她拖着一身一心的狼狈逃离进衣帽间。
惠苒卿胡乱拨着衣杆上的外套,随便扯下来一件将自己裹住,背靠后面一整面的穿衣镜慢慢滑下,瘫坐在地,终于熬到了可以远离霍昶的一天,她应该高兴和庆幸的,可实际的感觉却诡异地不是如此纯粹,甚至有些丝的离愁别绪。
眼神掠过衣橱一脚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惠苒卿伸手把它从角落里拉到身边,打开盖,拿出水晶球,在手中反复观看把玩,既然要离婚了,是不是连这个也应该一起还给他?
霍昶见她迟迟没有出来,不免有些担心,拉开衣帽间的拉门,一看惠苒卿摆弄着水晶球,脸色“唰”地变惨白,厉声大吼:
“你干什么,快把水晶球放回去!”
惠苒卿情绪恹恹,被这一吼吓了一跳,手里哆嗦着,险些将水晶球摔到地上,霍昶蓦然惊恐瞪大眼,竹箭离弦一般的速度跨了两个大步冲上来,捉住她的两只手背,捧紧岌岌可危的水晶球。
在肯定水晶球没有跌落的危险后,霍昶眉头蹙着,沉重地喘气,抬眼看她:“惠苒卿,我把它交给你,是要你好好保管……你是不是当我说的都是废话!”
惠苒卿早就被他刚才的样子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回嘴道:“你发什么疯!我没想把它怎么样!就是拿出来看一看也不行吗?”
“不行!”霍昶反吼回来,动作小心地把水晶球从她手中夺回,放进黑曜石底座里,盖紧盖子,完全无视她,自言自语道,“不行,保险起见,还是放我这里。”说完就起身出了更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