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是要靠陛下的吧?若是没有陛下的宠信,他就什么也不是。
她不信李行驭敢让陛下知晓他吞了那些钱财。
“你在要挟我?”李行驭脸色骤变,气势一下变得冰冷,丹凤眼眼尾浮起一片红。
“不敢。”赵连娍叫他嗜血的模样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李行驭嗅到她身上鸢尾花的香气,忽然不说话了,眼眸逐渐泛起红来。
赵连娍心中害怕,想往后缩,可甬道就这么宽,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两人离得极近,呼吸相交,气氛似乎正悄悄发生着变化。
李行驭盯着眼前棠花般柔嫩的唇瓣,喉结上下滚了滚,鸢尾花的香气从前只萦绕在他梦中,如今实打实的就在他眼前,他尝过,温香软玉,清甜可口。
他手下不由自主就使了力气。
赵连娍手腕吃疼,禁不住哼了一声。
这一声好似催化了什么,李行驭忽然松开她手腕,大掌捏住了她后脖颈,迫使她抬头,俯首吻了上去。
赵连娍惊惧且莫名其妙,唇瓣被他热烈且急促的吻住,下意识伸手推他。
可甬道就这么宽,她力气也就这么大,如何能推开他?
李行驭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半分也没有平日的杀伐果断,反而成了个清润的少年,贪恋地汲取着鸢尾花的香气,直至赵连娍腿软的数次站不住,几乎窒息,才肯松开她。
赵连娍靠着甬道的墙壁,小脸酡红,眼角眉梢都泛起风情,泪眼汪汪的几乎瘫倒在地,呼吸不畅导致她根本无力反抗,且也不敢激怒李行驭。
她低下头狠狠地擦拭唇瓣,敢怒不敢言。
她同时也觉得奇怪,听过李行驭各种难听的名头,但从来没有听说他还是个登徒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行驭再次捉住她手腕,扭头看向甬道深处,恢复了一贯的孤傲清贵,哑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沈全璋卧室内有暗道?”
武德司的人号称无所不知,但沈全璋卧室内的事情,连他都不知道,赵连娍一个小小女子,怎会知晓?
且一路看她摸过来,分明对这里也不熟悉,应该是第一次来。
这女子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他冷静下来,再看赵连娍,眼中就多了几分试探。
赵连娍看他说变脸就变脸,心中愈发坚定了与他撇清关系的想法。
事已至此,先过了今日这关再说,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借口敷衍他,只好实话说了沈全璋身份的事。她将大哥上辈子被折磨的事情隐了过去,只说沈全璋曾羞辱过她,她气不过才要揭他老底。
“你如何得知这些私密事?”李行驭听罢后,眯眼打量她。
这女子身上似乎藏着许多秘密。
“方才不是说了吗?都是宁王殿下告诉我的。”
说了一会儿话,赵连娍不像方才那么警惕了,一股脑儿将解释不了的事情都栽在朱曜仪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