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夜里行动顺利,她强迫自己什么也不想,放空脑袋睡了过去。
“姑娘,姑娘?”
也不知睡了多久,赵连娍在睡梦中听到云蔓的呼唤。
“嗯。”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外面已经黑了:“什么时辰了?”
“刚过戌时。”云蔓挑开了床幔。
赵连娍闭了闭眼睛:“不是叫你丑时叫我吗?”
“是大老爷,大老爷去找了李大人,方才回来了。”云蔓忧心道:“奴婢怕说晚了耽误了事,只能打扰姑娘。”
她一直跟着姑娘,知道姑娘是不让大老爷去找李李行驭的。
“什么?”赵连娍一个激灵,彻底醒了:“你说父亲去找李行驭了?”
“是。”云蔓点头。
赵连娍再也睡不住了,起身下床:“怎么不早点叫我?”
“奴婢也是大老爷回来了才得了消息。”云蔓回道。
赵连娍心中焦虑,不再言语,穿戴整齐之后便往平南侯的书房去了。
平南侯赵廷义正在书案前,翻着一本阵法书。
“父亲。”赵连娍唤了一声。
“娍儿。”赵廷义抬起头来,面上见了慈爱的笑:“来坐,可吃了晚饭了?”
“还没有。”赵连娍实话实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正好你母亲准备好了,才让人来叫了我,等会儿一起去。”赵廷义笑言。
“不了。”赵连娍没有心思用饭:“我听说,您去找李大人了?”
“娍儿是担心为父?”赵廷义笑得欣慰:“你放心,为父怎么也握着二十万兵权,李行驭虽然浑,但还不至于对我下手。”
“他怎么说的?”赵连娍不放心地问。
李行驭什么样,她算是见识过了,就怕父亲哪里得罪了他。
“他说,会考虑考虑给我个说法。”赵廷义偏头看着她,目中有了忧虑:“娍儿,你不会真的对他……”
李行驭可不是什么良配,比宁王可差远了,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是极端又偏执,娍儿如今又有小葫芦,绝不能和李行驭有什么关联。
赵连娍失笑:“父亲想哪去了?我是担心您招惹了他,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起李行驭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到此刻还心有余悸。
“你知道就好。”赵廷义放了心:“还是宁王靠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