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一个纵跃跳进院子,“爹,你那一棒子要是没把人打残,就等着烧高香谢佛祖吧!”
看那贼子一动不动,父女俩对视一眼,“不会真死掉了吧?”
阮万铁走上前,手伸在其鼻端上探,“还有气!没死,没死!”
“爹,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么?”阮青青无语地一把扯下那人戴在脸上的蒙面巾。
“这人……爹,你去拿个灯过来。”
阮青青惊叫一声。
“鬼叫什么?大晚上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不知道你爹我胆小呀!”阮万铁一边点灯,一边骂咧咧地走过去。
阮青青气笑了,“爹,我是头一回见人说自己胆小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你个死丫头,就惯会揭你爹我的面皮!咦,这人怎么看得好面熟呀?”阮万铁一手举着油灯。一手护着灯上的火苗,蹲下身欲看个仔细。
这时地上的人猛地睁开双眼,伸手欲抓阮万铁,说时迟那时快,阮青青咔嚓咔嚓两下直接把他两只胳膊给卸了。
“爹,不用看了,他是你的老熟人,好运来赌坊里的韩老大!”
阮万铁立即后退两步,“净瞎说,韩老大怎么是你爹我的老熟人呢?”
阮青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也就以前是,后来你爹我不是戒赌了么?之前不是说抓流民么?怎么抓的是好运来赌坊里的韩老大?”
阮青青用脚踢了踢韩老大,“这就要问他了!说吧!韩老大,你们到底是有什么阴谋?”
“没什么阴谋?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韩老大倒是硬气的很。
“真随我们的便?”阮青青蹲下身狡黠地看他。
“我要是喊声痛,我就不叫韩老大!”
“嗯,不错,希望待会儿你还能这般坚定!”说着她站起身来,冲阮万铁道,“爹,麻烦你去把娘做鞋子用的锥子拿来,咱们先把他十根手指头都轧穿,再把十根脚趾头轧穿。”
阮万铁立即接一句,“大丫,若他还是不说呢?”
“若是还不说,直接把全身骨头一根根地给敲碎了呗!看他能忍到什么程度?”
阮万铁立即去拿锥子。
“想不到你年纪小小的,还挺毒辣的!”
“你倒是年纪不小,却跑到我们村里来偷抢?”阮青青反怼回去。
“你好的很!赌坊的老板不会放过你的!”
“恰好,我不是吓大的,你吓唬我没用!”
韩老大不屑冷嗤一声,“就当我韩老大就是吓大似的!”
“拭目以待!”阮青青懒得跟他多说。
一个赌坊的打手却跑到村里去偷抢粮食,他们能有什么好事?无非就是想借机一笔横财罢了!
“大丫,锥子和锤子都拿来了!”
在阮青青思索间,阮万铁返回来。
阮青青从阮万铁的手中拿过锥子,一手固定住韩老大的手,一手高高举起锥子猛地往下戳。
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那股狠劲直接吓住了韩老大。
“我说,我说!”
锥子因着惯性还是戳了下去,只不过偏了点位置。
“说吧!下次你再喊,我的手可就没这么准头了!”阮青青亮了亮手中的锥子。
“我们打着流民的名义去各处偷砸抢,抢来的粮食再高价卖出去。如此一来可以赚两笔钱财不说,还可以免于被官府追究。”
“你们抢来的粮食放在哪?”
韩老大抿直嘴唇。
“没事,我接着来。”阮青青再次举起锥子就要往他手指头上戳。
“好运来赌坊,就在好运来赌坊!”
韩老大几乎是闭着眼睛大吼出声。
“里面平时守卫几人?”
“白天有二十人,晚上我们要出任务,只留有两人看守。”
阮青青眼珠子一转,阴恻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