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一个舒服的澡,阿宁也睡着了,宋崇年躺在床上想着育儿宫,他是什么时候到的育儿宫呢?又因为什么去的呢,没有一点印象,脑海里只有一个哭泣的女人。
“那是我的孩子,他的存在我应该知道。”是宋崇年的声音,宋崇年翻了个身,告诉自己又做梦了。
“你的孩子?你何时认了?他已经没有了,没有了。”一个女声回答,看不到人脸,这个声音明显不是和他结婚的女人的声音。
“我没有认吗?呵呵~你让她出来和在说话,既然怀了我的孩子,就是我的人,别说什么有的没的,别躲躲藏藏的。”宋崇年气的冷笑两声。
“你算是谁?你的人,你给她什么保证了?还是你负责任了?你位高权重,我这里也容不得你撒野。”
“太阴星君,切勿动怒。”又换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宋崇年在梦里仔细听了听这个声音,感觉听起来有些耳熟。
“你来这里找我,就是为了知道你孩子的下落是吗?你去育儿宫找吧。”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哀乐,只有冷。
“育儿宫?育儿宫是哪里?”宋崇年喃喃自语间镜头已经换了。
“今日宋家结婚,大喜之日啊。”耳边响着唢呐声,周围都是祝福的声音?
“新娘子很漂亮的。”
“宋崇年这家伙有福气了,娶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宋崇年在梦里看着穿着一身喜庆衣服的自己,和那个蒙着红盖头的女人,梦里的宋崇年和女人牵着一根细细的红绳,牵着她跨过火盆,走进房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因为双方没有高堂,宋崇年便将手里的酒倒在了地上。
“夫妻对拜。”宋崇年二人还没有对拜,新娘子声音极小的“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宋崇年将新娘子抱进屋里,“夫君,无事。我刚才只是……只是有些头疼,夫君,不会怪我吧。”宋崇年听着这一声夫君,心里顿时放轻松了许多,更心疼她了。
“我们夫妻之间还有一礼没有行完,夫君,扶我起来,我们去对拜。”女子想要起身。
“无事,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招呼宾客,等会我就回来了。”宋崇年声音极度温柔,柔的他自己听都觉得有点尴尬。
“夫君,我……我不想要夫君走。”女子清凌凌的声音,配着这柔柔的表情,拉住宋崇年的袖子轻轻的甩了甩,这个动作,让宋崇年的心都融化了,恨不能一刻也不离开。
宋崇年看着梦中的自己,低声骂了句“宋崇年你还挺贱呀。”
“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宋崇年温温柔柔地拉起她的手,揉搓了一阵,边唤旁边的丫鬟“伺候好你家新奶奶。”
镜头转变,他在水底,裹在破席子里,身上的封印,让他动弹不得,水草在他眼前乱晃,水草在长长,宋崇年曾经想过就要长到这席子上了吧。一直到他离开,这些水草也只是在他身旁游离。他心里恨,百思不得其解,他哪里不好,哪里输了旁人,她竟然与人有了孩子,他愿意养这个野孩子,她却杀了他毁了他的修行。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你死。”宋崇年气的头疼欲裂,水草在一旁摇摇晃晃,一束光从他身边照来,水草们将光亮围了起来。
“做个梦真累,总梦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宋崇年翻了个身,心里还在想着。
星宁躺在一旁的桌子上,落寞地着光。星光微弱,照不到宋崇年的脸,看不到他的脸,心里便会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于是她飞到了宋崇年旁边,和他对视着。百年多的日日夜夜里,时时刻刻里,她都是这样注视着他的脸,然后慢慢睡去。
“真累,”宋崇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睡觉怎么就这么痛苦,看了一眼小阿宁,这家伙正安安稳稳地躺在一侧的枕头上呼呼大睡。
“小阿宁,还不起床吗?你怎么这么能睡呢。”宋崇年拿起小星星戴到身上。
“我……我……”星宁说着打了个哈欠“好累啊。大师,今日我们要去哪里?”
“四处转转吧。”宋崇年说着收拾好了衣物。他已适应了温度,不用再穿棉袄了,一身深灰色海青,海青服没能遮挡住他的帅,反倒更衬托出他那独有的清冷贵气。
“走吧,出吧。”宋崇年说完,就要走了。
“好吧,出去晒太阳喽。”星宁睡醒了有精神了,声音都雀跃了不少。
去前台等待办理退房手续,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背着一个包走来。
“妖气挺重。”宋崇年心想就多看了他一眼。
男人对宋崇年笑了笑,苦笑无力。“阿弥陀佛。”宋崇年回了他一声,这个男人三十岁左右,戴一副眼镜,瘦弱文气,眼睛里只剩下一缕黑暗,肩膀上三盏灯已灭两盏,剩下那一盏灯摇摇晃晃,随时有被吹灭,头顶处被一块黑布压着,男子命不久矣,宋崇年再看一眼这个男子三庭五眼都显示他是个长命的,看来取他性命的看来是个道行深的。
退房已经办理好,男子的住宿也已经办理好了,男子正要往电梯那走去。
宋崇年内心纠结,管还是不管。这是个麻烦事,他现在没有法力,没有修行,连记忆都只有百年的时间。不管吧,他内心不忍,更何况他现在可是个出家人在修行。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想到此,宋崇年便跟着男子一起等电梯,上电梯。
“大师,忘拿东西了吗?”男子好奇地问。
“没有,敢问施主从何处来?”宋崇年开门见山地说。
“今天老板要东西要得急,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做事,便在这边开了钟点房。”男子笑了笑。
“施主最近是不是事事不太顺心,家中长辈也连出事故?”
电梯门开了,男子看着宋崇年说道“师父说得没错,家里最近事故不断。不过我现在还不信任你,我不能带你去家中看。”
“你能带我去一下你家最近的公园吗?”宋崇年知道,现在人戒心很重,不会轻易相信的,很多人会认为他是个江湖骗子。
“我还要工作,你自己去吧。”男子拒绝了。得,好心当成驴肝肺,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