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两人正在院子里赏花,就见丫鬟递了一个请柬,梅无过展开来看,眉头不禁一皱。
“你去赏些银子,好好送了人家走。”梅无过对丫鬟吩咐到,王府的跑腿小厮也是得罪不起的。
“我看看,是谁的请柬?”洛洛伸手就抢。
“仔细着些,我拿给你。”梅无过嗔怪地说,怪她起身伸了胳膊。
“咦?王爷大寿,就在后日了,又要大出血送礼物了。”洛洛有些心疼。
“这都是小事,如今你可不能到那地方去,到时候我自己去便是。”梅无过说。
“那,他不会生气吧。”洛洛见帖子上写得清楚,请的是两人。
“我管不了那么多,夫人最重要。”梅无过坐下,扶着她的肚子说:“大不了我多说两句好话就是了,要我拿夫人的身体去讨好他,我就不用做男人了。”
“瞧你说的,也没那么严重,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洛洛虽身上懒懒的,不愿动,但是也怕失了礼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就去库房挑选礼物。选来选去,还是选了一尊白玉观音,洛洛拿在手上舍不得,久久不想装到盒子里。
梅无过笑笑,说:“不送这个了,你喜欢就留着,我们再寻好的。”
“别的恐怕失了身份,就这个吧,现在看着也不那么喜欢了。”洛洛虽舍不得,但也不能就此耽误了正经事。
“当真不喜欢了?”梅无过坏笑着问。
“当真,我喜欢金的。”洛洛笑着说。
“那我送你个金的,你跟我到卧房来。”梅无过叫丫鬟将白玉观音装入盒中,轻轻牵着她的手。
“送什么?”洛洛挺着肚子,腰有些酸。“现在就给我。”
“现在不行,在卧房里。 ”梅无过一本正经地神情,在洛洛转身后变成了大灰狼。
“不行,上个月才那个,又来。”洛洛笨拙地挣扎着,努力扒掉梅无过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好宝贝,再不来就没机会了,不是说前三个月后三个月都不能吗,就这点时间,你马上到了后三个月了,就可怜可怜我吧。”梅无过嬉皮笑脸地说。
“呜呜,那你,那你快点儿。”洛洛最经不起诱惑,胸前两点被梅无过的两指夹压了两下就起了反应,此时正挺立着。
“好好,先让相公亲亲。”梅无过说着便侧身伸头吻上了洛洛的唇,温柔纯绵。
“慢慢躺好,来。”梅无过轻轻将洛洛扶着侧卧好,这才小心翼翼地褪了她的小裤。
“娘子,辛不辛苦?”梅无过一只手伸到洛洛胸前轻轻揉捏起来,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肚子,使得她不那么难受。
“不辛苦。”洛洛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待梅无过傍晚归家还会陪着自己散步,她觉得,这就是最美好的生活了。
“那现在辛不辛苦?”梅无过已经轻轻动了起来,火热的唇游走在洛洛的背上。
“嗯,不辛苦。”洛洛一阵娇喘,只觉又酥又痒。
两人缠绵了一阵,梅无过怕洛洛身体受不了,便泄了春潮。
“宝贝娘子,我觉得,你变了。”梅无过手指上缠着洛洛的发丝,喃喃自语。
“我怎么变了?”洛洛微微回头问到。
“变得,更仔细了,每每拒绝我,还躲着我。”梅无过开着玩笑,假意说到。
“那当然要为自己孩儿着想了,哪个母亲不是以孩子最大!以后,咱们家孩子最大,我老二,你排第三。”洛洛撅着嘴说完,便觉身后一阵沉默。
“相公,相公……”洛洛突然想到,梅无过可能是想到自己的娘了,自知说错了话,连忙回身去看。
梅无过没说话,在她转回身之前连忙将她抱住,把脸深深埋进她的颈间,久久不动。
洛洛不知他的情形,不敢动作,只任由他这么静静地待着。
“相公。”过了许久,洛洛终于忍不住转回身问到:“相公你怎么了?”
“嗯,没什么,累了,你个小妖精,我宁愿每时每刻待在你身边。”梅无过热唇覆上她的唇,温柔而缠绵。
“相公,我们是最亲近的人,对吗?”洛洛移开唇,看着梅无过。
“对,以后孩子也会长大,还是我们最亲近。”梅无过揽住她的腰,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洛洛觉得话已说到位,只静静看着他不做声。
梅无过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垂了眼皮儿,想了想说:“我见到我娘了。”
洛洛见他一脸落寞,心道定是很不愉快,于是只搂了他的脖子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着,静静享受着彼此的存在。
后日,梅无过辞了洛洛便骑了马往主亭王府而去。一路来到王府,只见李承益和李承宽正在迎,忙上前打了招呼。
“洛,尊夫人没来?”李承益有些不悦。
“她不舒服,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到时候累了支撑不住我还得送她回去,没得扫了王爷的雅兴。还望大人见谅。”李承益是梅无过的上司,虽然不见得是同路人,但还要做足了表面功夫。
“是很辛苦,秋霜同她一样的月份,每天只吵着热,吃也吃不下。”李承宽话为说完,便见李承益回头瞪了自己一眼,于是不服气地回瞪过去。这两兄弟总是看不惯对方,拌嘴是常事。
“祖父在里面还念叨着你呢,梅大人请进吧。”李承益一摆手,他虽是自己的部下,但过门既是,况且他又是自己祖父想要拉拢的人,不得不气些。
梅无过由着小厮带入正堂,没几步便见主亭王满面春风地站在前面,跟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说话,两人聊得相当投入,不知道的还以为感情多么深厚,知道内情的梅无过不禁笑了一下,那太监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东厂督主夏明。皇帝与主亭王貌合神离,甚至是剑拔弩张,他的人又怎会与主亭王如此热络呢。伶仃之人需要演戏,高位者同样需要演戏,这就是一种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