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拉过沈清被打肿的红紫的右手,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瓷瓶为沈清擦拭了起来。
黑色的眼眸中带有一丝隐忍,淡淡的问道“这一次长教训了么?”
沈清低头看着为自己擦拭伤药的满是细碎伤痕的手,轻声的说道“长教训了。”
他真的长教训了么?当然没有。李斯竟然在这设了一个坑等着他去跳,他不报复过去就对不起自己。
蒙恬凑近看了一眼嬴政手上的药膏,鼻翼动了动,疑问道“这伤药看起来不像是出自咸阳宫,倒像是自己配置的。”
话音刚落,章邯瞄了一眼蒙恬,空气中弥漫的药香像极了沈清上一次给自己的那一瓶。之前只是认为他身为平常家的孩子没有用过咸阳宫的伤药,一直把沈清给他的伤药归为了咸阳宫,看来此事还有其他的隐情。
沈清嘴角微微勾起,看向疑惑的蒙恬,笑着说道“想要么?全天下仅此一家,一瓶一两黄金,可谓是千金难求。”
蒙恬额头上突然生出了两三条黑线,他就知道从沈清的口中就不会出现什么好话,还是他太单纯了。
“嘶。”
沈清埋怨的看了一眼嬴政,小声地控诉道“痛。”
嬴政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慢慢的说道“刚才看你活力四射,还以为你手不痛呢?”
“转移,这是转移,”沈清语气中有些讨好的说道。
嬴政放开了沈清的手,接过章邯递给的锦帕擦了擦手指。
蒙恬拿过放在案桌上的伤药,放在鼻翼下仔细闻了闻,又看了一下药膏的颜色,感叹的说道“一两黄金确实很值。”
沈清骄傲的说道“童叟无欺,诚信经营。怎么?你也想要。”
蒙恬张了张嘴,低头想了想摇了摇头。他确实想要不过不是现在,还是等下一个月之后,等他有钱了再说吧。
沈清考虑到自己是拿着来自蒙府的草药制作的,而且也算是知道蒙恬现在的窘迫,从怀中拿出来一个瓷瓶扔给了蒙恬。
蒙恬手忙脚乱的接住,眼中笑意中夹杂着一些不解,狐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真的是被沈清可坑惨了,明明相处不到两三个月,却有一种跟着沈清相处很长时间的感觉。
嬴政侧目看了一眼有些不自在的沈清,淡淡的解释道“这伤药是用你上一次拿来的珍贵草药制成的,说到底也算是有你的一份。”
蒙恬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沈清,浅浅的“哦”的一声。与脸上平淡相比,内心活动可是很剧烈的,我就说沈清突然怎么这么好,放弃手上的金钱,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的。
想到这,他又不经意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沈清旁边的嬴政。就连太子嬴政也跟着沈清学会了坑蒙拐骗,不知道自己往后会不会也是这样。
“要不要拿点冰块敷一敷,”章邯走上前建议道。
“不用了,”沈清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指了指门外,笑着说道。
老管家端着一盆冰块走了过来,跟在身后的侍女将殿内化成水的冰块端了出去。
“参见太子,蒙公子”老管家向嬴政行礼道。
“嗯。”
老管家站起来走到沈清身旁,注意到沈清受伤的右手,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蒙恬,今日学习就到这里,回去吧,”嬴政淡淡的说道。
“告辞。”
等蒙恬离开的时候,老管家拉过沈清的右手,轻叹了一声气,对一旁的章邯吩咐到“章邯,取些冰块来。”
老管家用锦帕包住冰块,担忧的问道“怎么回事?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无事,就是作业不及格,被李斯用戒尺打了几下,”沈清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别人对他的亲近,主要还是童年的阴影太大了。
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有些人用童年去治愈一生,有些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可见,沈清就是后者。
“用戒尺打也不用这么严重,你是说了什么将他惹恼了,”老管家似是不解的说道。
他对李斯的印象也就那样,感觉是一个自认清高,善于追求名利的人,不过也不可否认的是李斯的才华确实是存在的。
“没有说什么?”
“真的?”老管家狐疑道。
嬴政放下手上的茶杯,拆穿沈清的台道“沈清就是询问了李斯为什么从学儒家改成了学习法家。”
老管家给沈清敷冰块的动作一顿,手上不禁得加重力度,幽幽的说道“你可是真的不怕死啊!李斯今日没有打死你,老夫都觉得是对你的仁慈。”
“为何?”沈清疑问道。
老管家低头看了一眼沈清紫的手心,慢慢的说道“有些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而那个过往却是不能被人轻易触碰的。”
沈清闻言沉默了一会,不屑一顾说到“不为人知的过往?有多少不为人知?”
是啊,不为人知的过往,有多少不为人知。凭什么李斯的不为人知却要别人为他的过往承担,这是极其不公平的。
很多人一生都在寻求公平,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得到真正的公平。在诉说想要公平的那一刻,就代表了这件事不可能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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