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凑上去香了一个:“小男宠,白美人,饿了吧?起床吃饭去。”
白迟意笑笑,暧昧的说:“是饿了。”翻身抱着她滚床单。
她一直觉得,白迟意就像个妖精,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都十分勾人,现在他刻意的勾引下,弄得她简直要体虚而亡。
白迟意刚二十三岁,武功又是天下第一,年轻力盛体力无限。而千羽吧,现在都二十八了快奔三了,这小身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居然被他眼神一勾,甜言蜜语一泡,就不知死活的随着他不停折腾。
最后白迟意放开她的时候,她简直脚步虚浮到可以飘了。
她身子软软的向后一靠,自然有白迟意来接住。
轻咳了一声,老脸也禁不住有些红:“这样不行,我受不住。”
白迟意一脸坏笑:“什么受不住?”
千羽哀愁,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别家估计都恨不得相公多努力,难道她真的是老了么?“我比你大了五岁,年纪越大距离就会越明显吧?”
白迟意手上运了内功,帮她在腰上缓缓按摩。一边咬着她的耳朵:“你放心,等你变成老奶奶,我也只会喜欢你一个。我会帮你找一些健身驻颜的圣品,帮你好好调养身子。”
千羽就想到了琉光之前送的那枚朱颜果,正放在冰窖里存着。
两人吃了晚饭后,千羽让人把朱颜果取了出来。打开玉匣一看,果子还一如刚摘下枝头般新鲜,晶莹透亮,润泽的樱红色。
白迟意就着她的手看了一眼:“朱颜果?阿羽原来早有准备了?”
千羽看着白迟意笑魇如花,不知怎的,有些心虚,迟疑了一会,还是把玉匣合上,叫人送回冰窖。
她不说,白迟意也就不再问了。
两人小别胜新婚,甜蜜的厮磨着,手牵着手,形影不离。
但让她觉得不对劲的是,琉光一连三天,没有出现。
若日往日,琉光即便不跑来公主府,也会召她入宫。白迟意在京的时候,琉光更是处处从中作梗,尽量不让他俩呆在一起。这次居然一连三天也没出现,很不对劲。
傍晚,趁着白迟意去留仙山在京的分舵办事,她就进宫去看看琉光。
马公公一看她,就一副极哀怨的样子。
打了帘子让她进去:“公主,您可来了,快去看看皇上吧。”
千羽随着他的引路到了寝宫。就看见琉光白着一张脸,满面病容的躺在床上。
忙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
马公公唉声叹气,想怨不敢怨:“自从那天,吃了公主送来的饭菜,皇上就上吐下泄的,今儿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腿还是发软。”千羽一怔,莫不是那碟腌黄瓜有问题,真是惭愧,她也没有经验,乱试验了一把。
由于心里愧疚,看着琉光倒有了十分的心疼。
琉光听得有声音,微微皱起眉,睫毛扑闪扑闪几下,缓缓的睁开了眼。一眼的冷漠在看到千羽后变成欣喜:“姑姑,你来看我啦。”
千羽尴尬的笑笑:“对不住……害你生病。”
琉光牵起唇角笑了:“不要紧,还是第一次吃姑姑做的东西。”笑容里一抹清冷,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见的那个皎月一般的少年。
琉光神色一变,又撒起娇来:“姑姑,你看,你要给我补偿,明天晚上陪我逛灯市,好不好?”
千羽看着他,撒起娇来显得十分脆弱可爱。不自主的就应了一声:“好……”
“那明日酉时,在西门见。”
看着他瞬间发亮的笑容,后面想起来后悔,也没能说出口。
第二天,白迟意和她吃完中午饭,就拉她出去逛街。她十分惊奇,白迟意其实是有点惧怕同她逛街的,女人最爱东看看西看看,就算什么也不买,也要翻一翻。对于完全没有这方面兴趣的男人来说,体力虽然不会跟不上,但精神上会有种疲惫感。
犹其千羽还是个中高手。街头到街尾,她若真有心去逛,能花一天的时间。
偏偏白迟意今天十分纵容她。全程微笑服务,走到街中间,还揽着她的腰顿了顿:“阿羽,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千羽一看,可不是么,当时还被他踩了头,叹息一声:“你还不是做了本大婶的男宠了?”
白迟意挑了挑眉,露齿一笑:“大婶可还满意?”两人嘻笑着。路承相和路驸马今天难得皇上心情好给放了大假,也正从街上经过,看见他们俩掩面而过,心里直念叨着:“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没有污了千羽大长公主的清誉。”
这一逛逛到了半晚时分,千羽道:“回府吃饭吧。”
白迟意一招手,边上的巷子里就驶出来一辆马车。他搂着她的腰:“回府干什么,今天我们还要去看灯市。”
千羽直到被搂上了马车还迷糊:“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了?”
白迟意抱着她狼啃了几下:“阿羽,你是真糊涂?今天是七夕,我们去看灯市,再去游花河。”
千羽一喜:“太好了,我还没见过呢。”
心里虽然隐隐觉得忘了事,但是也不觉得会是什么大事。
琉光在西门口,靠墙站着。马公公在一边小心的陪着。
天色越来越暗,远处成双成对的人一起去看灯市。
又一起回来,手上都拿了盏灯笼,五颜六色,造型各异。
映得平素黑寂的夜,在这一晚格外绚丽。
琉光的脸色渐渐的冷硬下来。这段时间他允许自己回到了九岁同姑姑相处的时候,可爱,脆弱,天真。他记得那时姑姑就是因为这样才对他特别好,妄图能再一次打动她。此刻他又一层一层的让它们消退,他还是大齐那个冷厉的皇帝,甚至,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