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惹了他。
焦景然走出案后,展臂要抱气鼓鼓的小妻子。
孟若水往后退了一步,故意用鼻子对他哼了一声,拒绝。
“糯糯乖,夫君抱抱好不好?”焦景然语气放得轻之又轻,讨好地朝着她笑。
“你不喜欢我了……”
“不许胡说!”
孟若水话音未落,焦景然便大声打断了他。
孟若水不知道是自己装傻太久,哭熟练了,还是刚才太过着急的紧张情绪一下放松了下来,被他这么一吼,一股委屈袭上心头。
她没有压制这情绪,任其侵袭,扁起嘴巴,用力眨了两下眼,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往外掉。
焦景然这才真的慌了神,也不顾她的拒绝,紧紧抱住人开始哄,“糯糯别哭,不哭,夫君不是想凶你的,别哭。”
他现在哪儿还有空想什么楚潇,整颗心揪着疼,可无论自己怎么哄怎么说好话,孟若水就是不理他,眼泪越流越凶。
手忙脚乱地哄了老半天,等小东西自己冷静了些,抽抽嗒嗒的终于不流眼泪了,焦景然才问道,“糯糯,夫君和你说小时候的事要不要听?”
孟若水鼻头红红的,湿漉漉的眼睛狐疑地偷偷瞅了他一眼,赶紧别过头倔强地不理他。
焦景然带着她洗漱,还仔细替她擦上雪玉膏,就怕她哭久了脸会疼。
想到之前小姑娘哭的时候都是干嚎,今天无声哭得委屈,更是心疼极了。
略强硬地搂着人坐下,“糯糯不是一直想听我小时候的故事嘛,夫君告诉你好不好?”
“真的?”
“当然啦,只要糯糯不生气,统统告诉你。”
“那你说吧。”孟若水重着鼻音犟嘴,故意看着别的地方。
焦景然偷偷笑,给她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心地环着,“我有两个娘亲,把我养大的那个是父皇的皇后,现在的太后,而生我的那个,是太后身边的宫女,也是她的陪嫁,更是她的心腹,只是走得早,在我记忆里已经很模糊了。”
孟若水静静听着,诧异的是明明连儿时差点没命的那段他都毫无芥蒂地当故事说,为什么关于生母和养母如此平淡的回忆,却三番两次闭口不提。
“他们对我都很好,母后对父皇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为了亲族荣耀才进的宫,她是个很冷静很理性的人,能够在后宫掌权多年,屹立不倒,虽然有手段有本事,却也过得小心谨慎。而我生母,听母后说也不爱父皇,只是为了母后的地位,才舍身做了妃子,但她却很得父皇宠爱,父皇总夸她善解人意,温柔恬静。”
孟若水略一想就明白了,皇后大约是不能生,才提拔了最信任的身边人,可主仆俩虽是一条心,却都对君王没有感情。
“所以糯糯,别再说我不喜欢你了。我不想要后宫充盈,因为从小就见到一群与父皇纠缠一生却没有一个真正爱他、也得他喜爱的女人,那种日子过得太压抑、太窒息了。曾经我决定娶你,的确不是因为情根深种,但现在,我好像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生气想罚楚潇了,其实我不是不知道她对你忠心,只是不喜欢她在你面前提别的男子。我调查过她,清楚她的身份,但依旧生气,宁愿不相信事实,也害怕那不可能生的事。”
“糯糯,我不想因为当了九五至尊,却成了孤家寡人,也不希望我们俩活成我父皇母后的样子,没有相濡以沫,只有相敬如宾,我希望我们能彼此相爱,相扶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