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穿得很时髦,挎着这个年代不常见的小皮包,身着精巧的小香风裙,戴着墨镜。
听见动静,慢悠悠地摘下墨镜,一脸傲慢地打量着司小小。
“你就是我表哥娶的媳妇?刚进门就对我们顾家指指点点,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女子一开口,满是嘲讽,但看到司小小的脸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嫉妒怎么也藏不住。
在司小小面前,她打扮得再艳丽精致,也比不过司小小朴素清新的美,这让女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嘁,长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女子冷哼一声,正要跨步进门,却被一脸笑意的司小小挡在了门口。
“说我妖里妖气,你自己又算哪根葱?”
“你!”
女子见自己的话被司小小原封不动地顶了回来,一时语塞,这时顾婶倒是很机灵地跟上。
“这是我顾雍尘的亲表妹,刚从镇上回来的,顾家多少也有她一份,你个外人也敢拦她!”
陈葵花脸色这才缓和些,不耐烦地摆弄着新做的指甲,“乡下来的丫头,不懂规矩,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你不配当我表哥的媳妇,识趣的,早点卷铺盖走人!”
司小小觉得莫名其妙,这家的奇葩亲戚真是一个接一个,看来这表妹也不是什么善类。
但她依然不露喜怒,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却意味深长。
了解司小小的人都明白,这是她要出手收拾人的前奏。
“哦——原来是表妹啊,”司小小特意强调了“表妹”,见陈葵花脸色又变得高傲,她适时补了一句:“但是表妹还管得到表哥的婚事吗?这我还真第一次听说······”
陈葵花脸色骤变,虽然她父母和顾家父母一样下过乡,但家境大不同,多亏顾家重情,常接济她们,她的生活才如此光鲜。
但从关系上讲,自己确实没资格在顾家做主。
“随你怎么说,我才是表哥的亲人!而你,一个外乡嫁过来才两个月的,就在顾家号施令,还敢把顾家的恩人送进监狱,你这种人还有没有良心!”陈葵花指着司小小的鼻子大骂,这副模样和街头泼妇无异。
司小小也不笑了,脸色突然冷了下来,“这么说,是你把她从警察局里保释出来的?”
从警察那得知是以顾雍尘的名义保释,想来警察不会随便放人,一定是核实了陈葵花的身份才办的手续。
陈葵花抱臂道:“就算又怎样?顾婶儿在顾家辛苦多年,你非但赶走她还害她进了监狱,今天你就在我面前给她下跪道歉,不然,我就让表哥跟你离婚!”
司小小差点被这女人的逻辑惊到,她以为这婚是说离就能离的?
她站在那里不动声色,表妹还以为她服软了,更加趾高气扬起来。
“听说你是从省城来的,如果不想跟我表哥离婚,就想法讨好我,给我在省城找个职位,不然,我就把你赶出顾家!”
顾婶在旁也得意洋洋,以为有陈葵花在,司小小肯定要吃瘪,但司小小就像没听见她们说话一样,完全当她们是空气。
“别赶走妈妈!”
司小小还没说话,几个孩子一听就急了,纷纷扑过来抱住司小小,小一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小刚也警惕地盯着坏婶子和表姑,小小的身子挡在司小小前面,看得司小小心头一暖。
“你们······姑姑和婶子来了不先招待,刚才躲在房间里不出声,是不是偷懒呢?小刚小虎,你们去给姑姑和婶子倒杯水,小刚和丫丫去拿拖鞋,穿高跟鞋累坏了······”
陈葵花说完,却现平时言听计从的孩子们此刻没有动弹,齐刷刷地望着司小小,仿佛在等她的指示。
陈葵花愣住了,这几个孩子以前对她唯命是从,因为怕她让表哥赶走他们,都不敢不听话······
现在是怎么回事?
“快去呀!你们都聋了吗?”陈葵花提高音量,孩子们被吓到了,条件反射地准备照做,不料这时,一只手拦住了他们。
司小小眼神冷酷,像护着自家小鸡的老母鸡一样,把孩子们拢到自己身旁,在陈葵花面前指挥孩子们,当她是空气呢?
"自己的活自己干,谁规定我的孩子得给你当下人,小刚、小虎、小刚、丫丫,进屋玩你们的去。"
司小小一话,孩子们好像有了主心骨,但小刚进去时,显然很担心司小小,一步三回头地瞅着她。
"你!我可是他们的小姑!你真把自己当成这家里的女主人了?"
陈葵花气坏了,正要进去把孩子们都叫回来,却被司小小拦下了。
"你对孩子们什么火?再说了,我不是这儿的女主人,难道你是?"
司小小挑衅地歪了歪头,表面上人畜无害,实际上字字带刺,一下就戳中了陈葵花的痛点。
"葵花,看见了吧?这女人多厉害,再这样下去,不光你表哥被迷住了,这顾家上下都得听她的……"一旁的顾婶还在煽风点火,陈葵花一听,火气更大了。
她清楚顾家是自己的靠山,如果这靠山被司小小控制了,那她以后还能在这儿有立足之地吗?
她不傻,今天为顾婶出头是真的,也是为了稳固自己在顾家的地位,把这女人赶出顾家!
"别以为你现在可以一手遮天了,哥哥最看重亲情,我才是他的亲人,只要我不喜欢你,他肯定会赶你走!"
司小小懒得听她废话,简直是吵得脑袋疼。
干脆利落,她吹了个口哨,紧接着,院子里的大黄像打了兴奋剂,直愣愣地朝陈葵花和顾婶冲去——
半人高的大狼狗龇着牙,吓得二人一屁股坐地上,大黄认出了顾婶,记得这差点要了它狗命的人,围着顾婶不停转,吓得顾婶直接尿了裤子,丑态毕露。
这时陈葵花也顾不上形象了,抓起包就往外冲,顾婶也逃命似地跟上,大黄也不傻,专咬人不致命的地方,混乱中两人的衣服都被撕烂,大黄还扯着顾婶的裤脚不松口,吓得她差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