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眼看着春喜下了台两个人招呼着老板带着他们到了后台。春喜还没来得及卸掉脸上的油彩一转身就看到老板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两个人是生面孔。原本他只以为是老板的戏迷朋友过来打个招呼,但是没想到。。。。。
“秋喜他。。。。。。”春喜听闻了噩耗嘴里失神的念叨着,“怎么会。。。。。”
“班主还请节哀。”孟随安看着他脸上的油彩被泪水模糊,说不上是戏子情长还是其他什么不太好听的话,“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去秋喜的房间看一眼。”
“当然可以,几位大人这边请。”
戏班休息的地方一般离他们唱戏的地方都不会太远,等春喜洗完妆带着他们顺着茶馆的后门拐过几个弯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间旧房,大门有些破败不堪重负的承受着班主推开的力度出‘吱嘎’一声来抱怨。门里都是正在操练的各个弟子们,看样子三喜班的阵容不算很大,放眼望去只有十几个人。
“秋寒,过来。”春喜叫了一个人的名字,从人群里走出一个小孩子,看着还很年轻应该是他们当中最小的一位了。“两位大人,秋寒平日里跟着秋喜,有什么事他或许会了解一些。”
“那我们进屋谈吧。”
“好的,这边请。”
一群人看着他们走进了房间,孟随安注意到他们对于听见秋喜的这件事兴致都不是很高,甚至还有几个人用那种幸灾乐祸的眼神仿佛等着秋喜倒大霉一样。
“两位请坐。”一进房间秋寒这孩子很有眼力见的倒上了三杯热乎乎的水放在一旁。
孟随安看着房间里颇有些寒酸的摆设,看来三喜班也并非她想的那么受欢迎。“班主,你们是什么时候现秋喜不见的?”
“今天早上,我正准备出门去表演,秋寒这孩子突然跑过来跟我说秋喜前天晚上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我才急忙叫他去顺天府报了案。没想到。。。。”春喜说着说着眼泪又要流下来,秋寒站在一旁看着班主的表情也猜到秋喜一定遭遇了不测。
“秋寒是吗?”孟随安看着他,“你多大?”
“回大人,十岁了。”
“十岁。”孟随安打量着他,对十岁的男孩子来讲他未免有些太瘦弱了。“你总跟着秋喜吗?”
秋寒转过头看了班主一眼,对方点了点头。“是的大人。”
孟随安没有在意他们的视线,“他经常出门吗?”
“也不是。”秋寒想了想,“秋喜哥的戏迷并不多,偶尔都是直接从后台出门,只有两三次是从戏班走的。”
“那两三次他都是什么时间走的?”
“有一次是正午,还有一次是晚上,还有一天。。。。”秋寒认真的想了想,“对不起大人,我记不起来了。。。。。”
欣风在一旁冷哼了一声,吓得人家孩子哆嗦着往班主身后躲。孟随安知道这准是他们西厂蛮横无理惯了,“秋寒别怕,这个哥哥感冒鼻子不通气。”
欣风张了下嘴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那秋喜的戏迷都有哪几个人,你知道吗?”
秋寒又转过头看了一眼班主,对方这次抢在他之前说道:“这个我记得戏班上的账本上有写过,几位稍等一下我去拿过来。”说着就起身离开,留下秋寒和他们两个人。
秋寒看着孟随安的水杯已经喝光于是走过去打算给对方再添一些。
“等一下。”孟随安突然盯着他的脚腕,刚才人多的时候她没有注意,但现在她才现秋寒走起路来的姿势很奇怪。“秋寒,你的脚受伤了吗?”
秋寒却像是被空无一物的水杯烫到了一样一下子缩回了手要往后退,孟随安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却没想到秋寒一声‘疼’让她缩回了手。
他的胳膊下一定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