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说下个周六开始练车。所以现在我就没事了,可以回家。”陈笛第一时间向贺扬同步了学车的安排。
“下周六?那你这个周末不用去驾校么?”贺扬原以为驾校的日程安排会紧锣密鼓,没有料到理论考完的这个周末竟然轮空了。
“对呀!”陈迪说:“教练这个周末排满了,轮不到我了。所以这个周末我放大假。”
“也好,休息一下,上个周末都忙着背书,这个周末轻松一下也好。”贺扬思忖着说:“那这个周末,你空闲了,那……干嘛不来BJ呢?宝贝,来BJ过周末吧!”
“又去?”陈笛对贺扬的提议很意外,说:“我们两周前才见面,我上个月才去BJ,又去么?”
“你嫌我们见面多了么?你觉得你来BJ来多了还是不喜欢来BJ?不想见我?”贺扬急切地说。
“嗯……不是啦!我就是原来没有计划这个周末去BJ,所以……”陈笛解释说:“我也没有说不想见你嘛。”
“想见我,对吧?那就来呀!BJ是你的家,应该是回BJ。”贺扬说。
“那我明天早上去吧。晚上回去看看明天的航班。”陈笛说,她也想通了,接受贺扬提议去BJ。
“明天?还要等一晚才能见到你?今晚就来吧!”贺扬越急于见到陈笛。
“今晚?那还有票么?等我回家去收拾行李。”
“宝贝,等一下,我给航空公司打电话问一下。”贺扬一边说着一边就用办公室座机给航空公司打了电话,陈笛听着他在那边问航班,问时间,问价格,然后挂了电话跟陈笛商量。
贺扬:“宝贝,五点半有一班,还有座位,现在不到三点,直接去机场还来得及。好不好?”
陈笛:“这!直接去,可我什么都没有带啊!”
贺扬:“回家还要带什么东西?洗漱用品家里都有。你身份证随身带着的吧?那就够了。”
陈笛:“今天考试,我带着身份证。可是,我总要有换洗衣服吧?”
贺扬:“这个嘛!别担心,我给你买。”又说:“行不行?可以的话,我就给你买票了。你到机场拿票就行。”
陈笛:“这……真的么?就这样空着手来?简直不可思议。”
贺扬:“怎么不行?说走就走,回家有什么可纠结的呢?好不好,宝贝?现在就来吧!我赶紧下单,好么?”
贺扬一声一声地催着,一声一声地劝着,陈笛也说不上自己是迷糊还是清醒,反正就答应了贺扬。或许最大的原因还是她也想见贺扬,而且一旦这条渴望见面的虫子爬进了大脑,它就会蚀骨勾魂,让她心痒难耐。
陈笛就背着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包去了虹桥机场。她原本是请了半天假,去驾校考试并见教练学练车的,所以包里只有身份证,墨镜,一把三折叠的太阳伞、公交卡,家门钥匙和餐巾纸。现在她竟背着这么点行李来了BJ。好在她为了练车方便,没有穿人字拖,而是一双半高跟的凉鞋,为了学车安全起见,也没有敢穿吊带和热裤,而是短袖T恤和短裤。否则吊带衫在飞机上一定很冷。下飞机出机场的时候,陈笛步履轻快,几乎一路小跑。她环顾整个到达大厅,基本上自己是行李最简约的那一个。她自己都颠覆了自己的历史,从来没有这样轻装上阵地离开过上海,哪怕是去个苏州。
连贺扬都没有把陈笛当成远途旅行的人,他在接机处一把拉过她,就笑:“不错吧,说走就走,体验很好吧?”
陈笛说:“今天我又放飞了。这样毫无计划的行动,别说从上海跑到BJ来,就是从浦东跨个黄浦江都少有。”
贺扬牵着陈迪的手,熟门熟路地去停车场,他说:“那放飞的感觉怎么样?愉悦还是辛苦?”
陈笛微微一笑,说:“愉悦!见到你高兴。”
两人上车,贺扬突然就俯过身来吻住陈笛,半晌才放开,动情地说:“宝贝,我今天是意外的惊喜,没有想到天赐了你这么美好的礼物。我巴不得一两周就能见到你,可我也知道,你学车要紧,所以就计划周末只要我能走得开,就去上海见你。”他又说:“要感谢你们教练,留了这个周末让我见你。更要谢谢你,宝贝,哥哥让你来,你就来了,这么乖,这么辛苦……”
贺扬真的被陈笛深深感动了。他让陈笛马上就来BJ,虽然是因为自己实在太想她,有一点点机会就想和她在一起,但多少还是有些任性和自私的。没有想到陈笛纠结了一阵,还是接受了他的安排,空着两只手,不远千里地飞奔而来。
“宝贝,我爱你!”贺扬被陈笛对他的真情深深地触动,情不自禁地又去吻她,久久都没有动车子。
回到家,贺扬就拽着陈笛来到阳台,给她看晾衣架上的衣服。一条淡紫色的公主款短袖膝上连衣裙,一条纯白色的丝质吊带睡裙,还有一条同款的开襟睡袍,它们应该是一套,里外搭配的那种,还有一套乳白色的内衣裤和一套浅紫色的内衣裤。
“宝贝,你看,哥哥给你买的,都洗了一下,几个小时就干了,能穿。”贺扬说:“看看喜不喜欢?”
陈笛睁大了眼睛。“你刚买的?可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贺扬嘴角一咧,略有点不好意思地交代:“上次你来,我晾衣服收衣服的时候看了你的衣服尺寸,内衣的,衬衫的,裙子的。所以……”
陈笛突然就难为情起来,长大后她的内衣裤都是自己买的,从来没有任何人帮她买过这些东西,包括妈妈和6绍晖。6绍晖在这方面特别羞涩,和她一起逛街时,假如她要买内衣裤时,他都不好意思地远远躲开。可是今天贺扬居然自己去给她买了内衣裤。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陈笛又失语了。
贺扬:“宝贝,你喜欢么?爱慕这个牌子我不知道是否你喜欢,我买了两套,你穿了要是喜欢,以后我再给你买。服务员说这两款适合夏季,比较凉爽透气,天冷了再给你买常规款。”
陈笛偷笑:“你怎么这么在行呀?对女士内衣这么有研究?”
“不是,不是。”贺扬连忙否认:“下午不是你没有带换洗衣服么?我就赶紧去了内衣柜台,那我也不会买,只好请教服务员。那时候你不是往机场赶么?我也没有打扰你,就听她们的建议。不过我也佯装给你打了电话征求意见。”贺扬自己也笑了。
“为什么佯装打电话?”陈笛不解。
“因为,因为我怕服务员以为是我穿,把我当变态。”贺扬难为情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陈笛放肆地大笑起来。
贺扬委屈巴巴地说:“你还笑!我在人家那样的注目中给你买内衣,自己也是头皮麻的,你也不心疼心疼我。”
陈笛看他那样子,的确是可怜,又有些可爱,就赶紧说:“不笑了,不笑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脑子里想象贺扬在女性内衣区徜徉浏览的样子,依然笑个不停。她又想起来连衣裙和睡袍,就忍不住夸贺扬:“你的效率可真高,一会功夫买了这么多东西。又是内衣,又是裙子,我自己逛街都没有这么高效。”
贺扬说:“不是的。那条裙子和睡衣可不是今天买的,是上个周末买的,我想在BJ买一些衣服,留着你回来时候穿,你看那个睡袍,和田子坊买的那件有点像吧?你看看这里。”贺扬把陈笛拉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里面还挂着两条连衣裙,两件短袖衫,一条短裙,一双白色旅游鞋,都是崭新带着标牌的。
“这么多!”陈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贺扬面露得意,说:“不错吧?上周末我有个下午正好有空,就去了西单购物中心,我一看,眼花缭乱,几条裙子都喜欢,就都买了,还有短袖和短裙,那双鞋我想你来BJ我们出去玩,走路舒服,下次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爬山。”
陈笛再也无法取笑贺扬,她心生感动,上前抱住贺扬,眼眶湿润了。
“宝贝!怎么了?不喜欢这些衣服么?它们不好看么?怎么还要哭的样子?你不喜欢,咱们明天去换。对了,每一条你都试一下。”贺扬说。“没有料到今天你来,所以本来这些衣服都留在衣柜里,给你个惊喜,那条紫色的是准备明天你穿的,所以我洗了一下。”
陈笛依然抱着贺扬,脸伏在他的胸前,轻声说:“我知道,谢谢你,哥哥,对我太好了。”
“那当然,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是我的宝贝啊!我说过要把你武装到牙齿的。这是第一次尝试。不知道我的眼光和你的气质是否匹配?”贺扬吻着陈笛说:“不用说谢谢!哥哥的使命就是做这些,你只要来陪哥哥就好,像今天这样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