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同李家新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赵枝枝满脸无辜地看着她们,也不着急催促,只安静地等她们开口。
见此,李家新妇便向王大娘眨了下眼睛。
王大娘这才说明来意:
“赵家姑娘,我和你李婶婶都是热心肠的人,平日里最瞧不惯那些行事不端的小人了。”
赵枝枝乖巧点头,语气听起来十分认同:“您说得对。”
王大娘登时情绪更为激动,大声嚷嚷道:“我们来是想同你说,那何家姑娘,何秀儿也太过分了,她看不惯你现在变瘦了,竟然走哪都散播你的谣言。”
赵枝枝饶有兴致地追问:“什么谣言?”
李家新妇赶忙上前插嘴:“那可多了去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说你很能装,我们还夸你救了人。她倒好,上来就说我们胡编乱造,把我们可气的不行,还同她对骂了一场呢。”
赵枝枝浅浅一笑,“那还真是谢谢二位在外帮我说话了,听得我这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王大娘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我们这不打紧,主要是你呀,赵姑娘。我听说你与那何秀儿还打了个赌,如今算是赌赢了,你不去向她索要点儿什么吗?”
赵枝枝本打算过几天再去寻何秀儿的麻烦,她可不是圣母心,做不到被人三番两次的挑衅还要装大度原谅对方。
想来这两个人来她面前添油加醋也是闲着无聊,就属于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吧。
赵枝枝站起身,勾唇道:“我还要喊一个人,他可是我的证人,我必须得带他一起去。”
王大娘和李家新妇异口同声道:“我们也可以当你的证人。”
“那敢情好,王大娘和李婶婶要是没有旁的事,也跟着一起去吧,横竖人多一些还能给我壮胆子。”赵枝枝如了她们的愿。
魏邵今日并未出门,只在房中研习兵书。
听到敲门声,他下意识用命令的口吻道:“进。”
赵枝枝没打开门,只在外喊道:“少侠,可否出来一趟,我有事要与你说。”
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人极其不舒服。
魏邵皱了皱眉头,起身开门,“你为何不直接进来?”
赵枝枝愣了一下,理所当然地反问:“这是你的房间呀,我怎么能随便进去?”
魏邵抿唇,面容覆盖上冰霜,不再言语。
他知道,赵枝枝在刻意躲着他,但就是不肯承认。
“找我什么事?”
赵枝枝提醒他,“少侠,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我没瘦下来的时候,同人打的赌吗?”
魏邵点头,“嗯。”
赵枝枝搓着手,笑得一脸贼兮兮,“那我们现在就去让他们兑现诺言吧。”
魏邵没有咄咄逼人的习惯,便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既得了理,他们也不敢来找你麻烦,你又何故去逼他们呢?”
赵枝枝轻哼了声,“少侠这就错了,难不成只能别人找我麻烦,我就不能以退为进,反向进攻吗?”
“你既然帮我同他们打了这个赌,现如今胜负已定,他们就该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若不然,日后肯定还要继续找我的麻烦,长此以往,烦不胜烦。”
赵枝枝说得有理有据,魏邵抬手揉了揉眉心,略有些不耐烦地说:
“既如此,我便陪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