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深夜到王府,早已惊动七太子。七太子忙领众人出来迎接。
见到玉龙子,七太子连忙下拜,口称:“叔祖”。
玉龙子向七太子司常明引荐赵鹤年,只说他神通玄妙,法术高强。他虽然没有见过,但也要让七太子足够重视,以免他开罪赵鹤年。
七太子生的舒眉朗目,温文尔雅,又听玉龙子得力称赞,连忙上前施礼道:“见过赵先生。”
赵鹤年颔致意。只听七太子司常明身后一声冷哼。赵鹤年抬头看去,原来是司常明身后站着三个修士。
一个身穿大红道袍的年老道士,鹤童颜,手持羽扇;一个头戴飘巾,身着布衣,负手而立;一个身披衲衣,披散头,顶上戴着一只钢圈,头陀打扮。
方才冷哼的正是头陀。赵鹤年只是淡淡斜睨一眼,便也不甚在意。三人虽有炼罡境界,但是气息驳杂,显然未得正法传授。
玉龙子与三人乃是旧识,唯恐此时生出龌龊。连忙上前道:“这几日便有劳赵道兄与三位道兄了。”
司常明自无不可,连忙差人收拾客房,当夜便在王府宿下,玉龙子则是与那三人别处阔谈。
第二日,王府中只留下了年老道士与赵鹤年保护司常明,其余三人则是不见。
炼罡修士神识覆盖三里之内,赵鹤年便在房中不出。
他从长松那里学来“尸虫术”,此时正拿着一只黑漆葫芦。这只葫芦乃是当初御兽宗伏击他当中的绿袍老者所有,里面乃是一群绿头牛虻。
想了想,又取出一只小口袋。也是当初御兽宗伏击他当中的中年道人的,里面乃是一群红翅飞蚁。
另外他又取出一只血红葫芦。乃是当初北冥洲散修郑元复的血煞葫芦。
他自从得了长松的“尸虫术”,虽然觉的此术太过歹毒,类似于旁门养蛊之法,但是其中也有精妙,让他受到不少启。
他不想用此法,倒是也有一法可行。玄宗中人擅长养炼阴阳五行。他便想以烈阳、玄阴二气养炼这种妖虫。
他用符笔在血煞葫芦上篆刻烈阳符文,在黑漆葫芦上篆刻玄阴符文,再用灵药真气洗炼。虽然此法将血煞葫芦中的血煞之气逐渐化去,但是也逐渐改变葫芦的材质。那只黑漆葫芦虽然也是灵种,但也多有不如。
他将两只葫芦缩至婴儿拳头大小,用一根灵丝编成丝绦,将两只葫芦束在一起,便就藏在袖中。
一连数日,也无人上门打扰,这倒是让他乐得清闲。
这日,忽然院中来人,赵鹤年打开房门,只见是一个王府小厮。小厮见赵鹤年出来,连忙道:“殿下请先生前去。”
赵鹤年随同小厮前去,只见厅中已经坐着数人。正是七太子司常枫与那三位散修,还有玉龙子也在。
见到赵鹤年,玉龙子与司常枫起身相迎,年老道士与中年文士也纷纷颔示意,只有那头陀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予理睬。
赵鹤年与三人施礼坐下。
玉龙子道:“此番请道兄前来,却有一事相商。国主病重,王宫秘而不宣。这两日贫道遣人查探,并无消息传出。今夜贫道与明阳、智显二位道友入王宫一探究竟。王府之内便有劳赵道兄与云山道友看顾了。”
云山正是那位红袍老道。笑呵呵的回道:“道友尽管前去,此地就交给我二人。”
赵鹤年也是微微点头。
是夜,玉龙子便带着二人往王宫而去。一路行至国主寝殿竟然畅行无阻。
玉龙子立刻察觉不对,急呼道:“快走。”
只是为时已晚,四面宫殿殿脊上各站着一人。玉龙子定睛看去,不由眉头紧皱。一旁头陀喝道:“原来是石枯山双秀、青渊子、凝珠仙子。你们四位莫非要与我等为难?”
石枯山双秀是一对孪生兄弟,二人皆是青年模样,面色阴冷,黄衣束袖,手持青锋。
青渊子一身玄色道袍,中年模样,手持两柄金钩。
凝珠仙子粉衣玉带,面容姣好,手中拿着一只金线玉片织成的花枝,摇一摇,彩光乱坠。
青渊子回道:“贫道四人不过受人之托,若是三位就此离去,贫道四人也不予为难。”
玉龙子道:“四位道友何必如此,贫道不过想要面见国主,还望四位行个方便。”
青渊子道:“既然如此,便请道友一人进去吧。”
玉龙子见他如此痛快,反而犹豫不决起来。
青渊子笑道:“若是道友不想进去,便请离去吧。”
玉龙子咬了咬牙,迈步进殿。行至殿门前,方欲推开殿门。只觉毛骨悚然,连忙往后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