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不是说,好看的人总是相像的”
“啧啧,俊成这样,长大以后得祸害多少小姑娘”
“”
众人轮流抱着恪儿,稀奇地拨一拨襁褓,摸一摸脸颊,捏一捏小手。战平谷瞧着那白嫩嫩、肉乎乎的小家伙,心痒难耐“快来,到我了,让我抱抱。唷,臭崽子还挺重”
战平谷抱着襁褓里的恪儿,见得小家伙咧着嘴,黑溜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竟感觉心里暖融融的,像要融化一样。
“什么时候再生第二个”
上一次,战平谷跟战长林讨孩子,战长林不肯,今日见恪儿如此玉雪可爱,战平谷实在忍不住,便想再尝试一回。
战长林正给居云岫剥橘子,听得这一问,一脸茫然。
战平谷啧一声“你们不是要生十个”
众人一愣,居松关看过来“你要跟岫岫生十个”
居云岫也一脸意外,看向战长林。
战长林喉结微动,默默把剥好的橘子放在居云岫手上。
“没有啊,”矢口否认后,战长林一本正经,比划,“两个。”
战平谷立刻拆穿“你上次就是说十个”
战长林脸不红心不跳“不可能,生孩子这么辛苦,我怎么可能让岫岫生十个”
“可你上次”
战平谷突然刹住,身形僵硬,整个人石化一般。
众人莫名其妙,正盯着他看,忽然闻到一股弥散开来的臭味。
姆妈倒抽一口气,赶紧上来抱走恪儿,迭声致歉,原来是恪儿拉屎了
战平谷摊着一双手在原地暴跳,战石溪放声嘲笑,居松关、居云岫掩唇,战长林顺着姆妈的背影看过去,在心里夸
好儿子,拉得漂亮
五月的最后一日,战石溪被册封为太子妃,婚礼在东宫里举行,盛况空前。
居云岫前来观礼,在新房里看着凤冠霞帔的战石溪说“原来溪姐换上红妆这样美,今生能一见,算是无憾了。”
战石溪百般不自在“我脖子都要断了。”
居云岫笑“再撑一撑,这样美的模样,不留给哥哥仔细瞧瞧,岂不白累了”
战石溪听着外面沸腾的说笑声,不用看也知道居松关正在被人灌酒,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居松关第一次醉酒的情形,噗嗤笑了。
“溪姐笑什么”
“想到了你哥哥第一次喝醉的模样。”战石溪回忆着,那是她第一次带居松关上战场,大获全胜后,战平谷偷了烧酒来怂恿居松关喝,素来严格自持的居松关竟没忍住。
“喝醉以后,抱着平谷在山坡上打滚,疯了一样,后来被圣人现,罚他绕着营帐滚了三百圈。”战石溪竖起三根手指,眼底掖着促狭笑意。
这件事情居云岫知晓,那一年,父亲领着十二岁的战长林回王府,居松关在庭院里跟她聊过被罚滚圈一事。
心念一动后,居云岫微笑“那溪姐可有想过,哥哥为何要抱着平谷哥哥打滚”
战石溪怔然,为何抱战平谷打滚
屋外传来喜婆、侍女的招呼声,像是二人聊的主人公回来了。居云岫起身,走前,悄声向战石溪说“或许,哥哥原本打算抱的另有其人吧”
战石溪愕然,不及反应,喜婆已进来通传,果然是居松关回来了
时辰已快亥时,槛窗外是黑压压的夜幕、亮荧荧的灯火,居松关头束金冠,身着一袭华贵的喜袍走进来,因为敬酒,脸上透着红潮。他本便是俊美无俦的相貌,眼下被酒意一熏、红烛一衬,贵气里更散开几分令人心悸的旖旎。
战石溪闪开眼,抬高手里握着的喜扇,喉咙突然有些干。
喜婆领着侍女送来合卺酒,战石溪很配合地接过来,礼成后,众人退下,新房里静悄悄的,一重重红光笼罩过来,叫人心如鹿撞。
居松关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婚床上的人,用目光描摹她的五官,她的脸庞。
战石溪更不自在“看够没有”
居松关淡声“看不够,所以娶回来了。”
战石溪脸更一热,腰杆挺直,目光往前一放,身上那股浩气凛然的气质又出来了。
居松关挑唇,她大概是不知道,他最爱看的,便是她一本正经红脸的模样。
“岫岫与你聊了什么”
进来的时候,她神态明显羞窘,居松关猜应该跟居云岫有关。
“你在营帐前滚了三百圈,是为何”
居松关正抬手解腰带,闻言一怔。
原来是聊的是这一件事,以岫岫的心思,八成是猜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