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了好一会儿,时誉丝毫不见松手,还是顾严开了口:“我们,是要这样抱到地老天荒吗?”
时誉埋在他胸口,贪婪的深吸他身上的味道,闷着鼻音答:“嗯。”
顾严胸腔振动,微笑道:“太浪费时间了,我们还可以做点儿别的。”
“什么别的?”时誉仍旧埋着头。
顾严伸手把他额往后抹,时誉顺势抬头,疑惑地眨了眨眼。
顾严盯着时誉红润的嘴唇,低头凑近,贴着唇道:“比如……”
后面的话都变成了实际行动。
顾严把他口腔尝了个遍,最后在他唇上浅浅一吮,结束了别后的相思之苦。
时誉被亲得腿软,后知后觉自己又落了下风。
顾严拉他在床边坐下,指着墙上的那些画问:“都是你的杰作?”
时誉放松了些:“用你那什么高于普通人的专业分辨能力分析下,看我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画的?”
“考我?”顾严抬眼一扫,“根本没有难度啊,太容易了。”
他指着一幅线条感十足的图:“线条不流畅,但是想象力很强,这幅图应该是你正式学画之前的。”
时誉笑着点头:“对。”
顾严又指向一副素描静物:“入门都要做这种练习,阴影掌握的还不熟练。”
随后第三幅:“开始学习人体结构,这个时期特别喜欢画人物。”
顾严还有指第四幅,时誉往床上一躺:“算了算了,没劲,我要不知道你是法医,大概还以为你跟我一个专业。”
顾严俯身看他:“我确实解过一点,技多不压身嘛。”
时誉趁他俯身,顺势把他也拉倒在床上,一个翻身把人压住:“顾法医,你学这么多技能干什么呢?”
“不干什么,学习能力太强而已。”
“哦。”时誉凑近他耳朵,“那还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技能啊?”
热气喷在耳根,心里像被小猫爪挠了一下。
顾严绷了绷嘴角:“快起来,我好像听见你哥在叫你。”
“啊?是吗?”时誉赶紧一下坐起身,耳朵贴门上听了听,还是开门出去了,“哥?”
“哟,悄悄话说完了?过来给你嫂子帮忙,我去买包盐去,快不够用了。”时煊正在门口要出去。
顾严整了整衣服,也出来了,正想说他下楼去买盐,忽地走到客厅中央就顿住了。
靠门边的柜子上,摆着两个相框,左右立了两支电子红烛。相框里是一男一女的黑白照片,两人年龄四十上下。
男人浓眉大眼,英气勃勃,跟时煊有几分相似;而女人五官秀丽,面部线条干练,尤其一双眼睛,清澈灵动,透着刚毅却又不外露。
这是时誉的父母,时学义和魏蓝。
“她……”顾严一步一缓朝着照片走过去,心中震动不已,连瞳孔都微微放大。
时煊以为他好奇,解释道:“我爸妈,平时不放这两张照片,过年才拿出来的。”他自顾说,完全没注意顾严过于不正常的表情。
抬手一指另一侧的玻璃展示柜:“那里还有我们的全家福,彩照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