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陈辞川有一个离谱的想法在脑子里面诞生:他竟然想要带谢时晏离开联合政府。
恭敬不如从命
“你们是谁?!把小易给我放下!”
一个胳膊缠着绷带的外国壮汉叼着烟,操着一口别扭的中文,厉声呵道。
“维克托叔叔,他们是好人,是他们救了我!”
男孩见维克托凶神恶煞的,连忙解释道。
谢时晏淡淡地瞥了维克托一眼,把背上男孩放到了椅子上。
“如你所见,我们不是什么坏人。”陈辞川连忙接过话茬,生怕以谢时晏那个扭曲劲儿,这俩人再在这里打起来。
毕竟这个叫做维克托的人,十有八九是雇佣军。
“生面孔。”维克托的警惕性很高,他点了一支烟,走到陈辞川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们从哪里来?来地下城有什么目的!”
就在陈辞川脑子飞速运转的时候,从屋内走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女性,女人面容苍白,不时还要咳嗽几声,她走到维克托的面前,摩挲着悬挂在胸前的十字架项链,认真道,“你总是这么凶,小易都说他们是好人了,不管两位从哪里来,能帮助小易,我感激不尽,我姓白,你们可以叫我姐姐,不要介意维克托,他只是很在意地下城的安危。”
这时,男孩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扯了扯女人的手指,“妈妈,我们留下他们吃饭吧,我今天有找到半个馒头,你看。”
陈辞川有点讶然,这么年轻的女性竟然是这个孩子的母亲。
女人点了点头,抚摸着男孩的毛茸茸的脑袋,转而看向陈辞川和谢时晏,“就像小易说的,我想要感谢你们,不知道二位今晚有没有时间?”
没有也必须要有,这可是他们唯一能找到祁宇博士的线索。
陈辞川立马点头,嘴甜道,“那白姐姐,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耶。”男孩开心地比了一个耶,他抱住陈辞川的腿,说道,“大哥哥,我带你们去我的房间!”
其实陈辞川更想和维克托聊上几句,短短几秒他设想了一下谢时晏带孩子的场面,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算了,还是他们两个一起吧。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陈辞川从男孩的口中知道了他的全名叫做易涛,今年十五岁生日刚过,他从小就生活在地下城,他的妈妈叫做白羽溪,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妈妈说父亲在他出生之前就去了很远的地方。
维克托是地下城雇佣军的头子,经常全城转悠,关注着地下城的每一个孩子,因为孩子们,是地下城的生命,是这座城池的血液。
易涛展示的每一个让他骄傲的玩具,都是维克托出任务时带回来的、在联合政府随处可见的小玩意,可是却被他宝贝似的,放在木质的盒子里。
一种无声的压抑爬满了陈辞川的心脏,看来他需要再缓一口气了。
他将可爱的泰迪熊放回木盒子,慢慢地站起身来,摸了摸易涛的脑袋,“小易,看来哥哥需要去一趟卫生间才能来继续看你的宝贝了,先让这个哥哥来陪你玩好不好?”
说完,陈辞川给了谢时晏一个警告的眼神:我回来看到的要是尸体,你就死定了。
谢时晏倒是委屈,他看起来就那么凶残,连十五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吗?
当陈辞川下楼想要找到白羽溪问一下卫生间洗把脸的时候,便听见了从正对着的房间里不可描述的声音,偏偏那房门还半掩着,里面春光半露。
而门外,维克托就坐在桌子旁边,不紧不慢地抽着烟,听着房间里面传来的只言片语,“白夫人,看来今天我得加钱了。”
不要离开我太久
维克托撵灭了烟蒂,抬眼看着踌躇在楼梯口的陈辞川,嗤笑了一声,碧蓝色的眼睛不屑地看着陈辞川,“没见过吗?你可真像是联合政府养的那群羔羊。”
“抱歉了,我还真不是。”陈辞川收回目光,毫不犹豫地反驳道,“卫生间在哪儿?”
“难道你不加入吗?”维克托冷笑着。
陈辞川脑袋顶上瞬间出现了几个感叹号,差点炸了毛,“加入什么?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疯话!”
陈辞川当然知道维克托说啊,的加入什么,且不说他没有这个三人行的癖好,他也不能对着一个柔弱女子干出来这种事儿啊!那是禽兽才干的出来的!
“嘁。”见陈辞川的表情不想做假,维克托冷哼了一声还真没想到陈辞川竟然没这样的意图,“算你还是个正人君子。”
“所以,卫生间在哪儿?”陈辞川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维克托思忖了一下,“走吧,正好,我领你去。”
当维克托进卫生间的时候,洗完脸的陈辞川斟酌了一下要不要等他出来,毕竟人家带自己过来,出来之后他没影了也不太好吧。
就在陈辞川纠结的时候,维克托走了出来,站在陈辞川旁边洗着手,他低垂着眼帘,明明是陈述的语气,却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我不管你们来这里是什么目的,别打歪主意,尤其是小易和白羽溪。”
“那只泰迪熊还挺可爱的。”陈辞川想了想,看着维克托道。
“什么?”维克托拧起眉头,冷冷地看着陈辞川。
“你带给小易的那个娃娃。”陈辞川解释道。
维克托愣了一秒,出声道,“他把那个给你们看了。”
“小易很崇拜你。”陈辞川耸了耸肩,他偏着头看着维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