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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花？！”陈辞川眼睛都直了，连忙把门关上，“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还活着！”宁小花人都傻了，真的活见鬼了！

陈辞川露出一抹微笑，“祸害遗千年？”

谢时晏可没空让这两个人叙旧，他站在陈辞川的身前，掀起衣袖，露出胳膊，“时间紧，快点。”

宁小花撇了撇嘴，嘟囔道，“还是这么臭脾气。”

说着，宁小花打开自己的工具箱，开始在谢时晏的胳膊上取样。

看着这一连串的操作，陈辞川悟了。

合着祁宇他们还能双线研究，谢时晏即便在联合实验室，祁宇那边还可以继续。

“陈辞川，你是不知道，谢哥刚被送回来的时候，差点把我们的基地给掀了，一门心思要去找你呢，博士给他打了好多镇定剂才消停下来，三个月啊，我都快神经衰弱了。后来他俩也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谢哥就走了，然后让我浑水摸鱼过来了。”

手里的活丝毫不耽误宁小花说话，几句话就把谢时晏那段时间的经历说完了。

“你管谢时晏叫谢哥，怎么叫我就是连名带姓的。”陈辞川对此颇有不满。

“你？人家谢哥是我们基地的宝儿，你……你？”宁小花一顿，恍然大悟，“啊……你是我们谢哥的宝！”

你只能相信我

陈辞川眼皮直抽抽，他就知道宁小花这人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他明智地跳过这个话题，“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走楼梯啊。”宁小花收起工具，整理好自己的小箱子，抬起头俏皮地对陈辞川眨巴眨巴眼睛，不正经地回答道，“搞定，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陈辞川捏了捏鼻梁，“快走，赶紧走。”

当实验室又重回平静，陈辞川看着谢时晏，问道，“宁小花说的，你和祁宇达成的协议，是什么？”

谢时晏果断沉默了。

就知道是这样。陈辞川冷笑一声，“行啊，你要不说也没事，那我就不留你了，宁小花应该还没走远，慢走不送了哈。”

“你威胁我？”谢时晏品出陈辞川话里的阴阳怪气，冷声道。

“不然呢？”陈辞川瞥了谢时晏一眼，摸不清自己的烦躁到底从何而来，尤其是谢时晏和宁小花说着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就烦。就好像被排除在外了一样。

这种感觉对于陈辞川来说，很不好。

面具之下的唇角慢慢地翘起，心底升腾起一种不可名状的喜悦，谢时晏将陈辞川强硬地捞进怀里，“祁宇那老家伙和我说你死了，大家都这么说，然后我和他打赌，我赌赢了，就要留在你身边，剩下的他们自己想办法。”

“没赌赢的话呢？”陈辞川问道。

“理论上我乖乖回去配合祁宇。”

“实际上呢？”陈辞川有不好的预感。

谢时晏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死了，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他们都要给你陪葬，就算我会死，也要拉他们下地狱。”

没有陈辞川的世界，本就是地狱。

陈辞川张了张嘴，半天蹦不出一句话。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张无脸面具，他看不透面具下的那张脸，是怎样的一个表情。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后怕，庆幸自己还活着，庆幸谢时晏没再一次走向那一条不归路。

谢时晏蹭了蹭陈辞川的颈窝，“所以，life的事情有老家伙发愁，你就歇着，不好吗？”

“一口一个老家伙的，祁宇人家是博士，好歹稍微尊敬一下。”陈辞川忍不住推了谢时晏一下，警告道，“别蹭来蹭去的！”

谢时晏立马老实了下来，不满地撇了撇嘴，在谢时晏的眼里，阻碍他找陈辞川的，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祁宇。

不过陈辞川自然不知道谢时晏心里的小九九，他歪过头看着正在沸腾的实验药剂，“谁说我在研制life了，我真正想要做的，是解除你身上的那个东西。”

“老家伙说已经治不了了。”谢时晏眼神黯淡下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谢时晏，我说能治就一定可以。”陈辞川顿了顿，笑得格外放肆，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点在谢时晏的胸口，“况且现在，你只能相信我。”

谢时晏神情恍惚了一瞬，他总觉得陈辞川有哪里不一样了，可是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他明明无比熟悉陈辞川，可是现在，就像是从未认识过这个人，骄傲却又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执拗，让他甘愿俯首称臣。

他心上的白月光

见谢时晏没有任何的异议，陈辞川满意地点点头，将沸腾的绿色药剂从实验台上拿下来放凉，然后递给谢时晏，“喝了看看。”

谢时晏看着那绿色的不明液体，是纠结了那么一瞬间的，但陈辞川的表情是认真的，他一手接过药剂，一手慢慢地掀开面具，仰头一饮而尽。

苦辣顺着嗓子如同结果一般滑进了胃部。

陈辞川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谢时晏，“什么感觉？”

“不是很美妙。”谢时晏拧着眉头，“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暗料理？”

“去你的黑暗料理。”陈辞川抢过空瓶子，放到一边，双手撑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我觉得我进入了瓶颈期，现在想起的那些知识根本不足以支撑这次解药的研发。等等——”

他的知识来自于成为时间管理者之前，那个时候他所有的实验数据，理论上的东西，都来自于联合实验室，他想要治好谢时晏，那如果……能够治好谢时晏的东西，根本不在联合实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