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晏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拿着军装进了试衣间,陈辞川在外面付了两套衣服的钱。
谢时晏的动作很快,当他穿着一身军绿出现在陈辞川的眼前时,陈辞川竟然见了鬼地觉得,这身军装的主人,本来就是谢时晏。
陈辞川满意地点点头,用胳膊肘怼了怼谢时晏,明知故问试探地问道,“我说,你以前不会就是当兵的吧?”
谢时晏眸光一暗,没有说话。
“走吧,现在回旅店睡一觉,有什么事情都放在明天。”
陈辞川毫不介意谢时晏的沉默,毕竟现在他只想回到旅店的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他太需要休息了。
尤其是今天的事情太多,他的脑子已经接收过来了,无论是他从七楼纵身一跃还是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的阶级,都让他感到疲倦。
那么问题来了,旅店只有一张床。
陈辞川看了看床,又看了看谢时晏,“要不,你睡地上?”
谢时晏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是病号。”
好吧,他的良知告诉他,病号更应该睡床。但是陈辞川根本不想睡地上!
就在陈辞川纠结的时候,谢时晏轻笑一声,一把揽过陈辞川柔软的腰肢,躺在了床上,“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陈辞川干咳一声,“我这不是不习惯。”
他的后背想要尽量避开谢时晏的胸膛,却被谢时晏紧紧地禁锢住,动弹不得。
男人的喘息声在身后缓缓传来,陈辞川的手抓着床单,紧张得一动都不动。
即便如此,男人的安全感让陈辞川即便在陌生的地方,也不会觉得太过于不安,只是过了一会儿,他就完全放松下来,甚至还像烙饼一样反过来调过去。
“怎么了?”谢时晏实在是不能够理解陈辞川烙饼的频率,忍不住问道。
“有一个问题。”陈辞川刷的一下坐了起来,盯着谢时晏的眼睛,“一开始我以为你没有心脏,是被他们剜出去了,按理来说,你的复原能力会让它长出来,但是今天我没有看见,那个追踪器在本该是你心脏的位置。”
这是谢时晏今天第二次沉默。
他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唇齿开合间,他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你把我认成了他
为什么要道歉呢?
有秘密是很正常的事情。
陈辞川微微叹了一口气,又躺了下来,背对着谢时晏,“大家都有秘密,没什么可对不起的。”
谢时晏看着陈辞川单薄的背影,沙哑着声音问道,“你也有秘密?”
“对啊。”陈辞川摸了摸鼻子,轻笑了一声,“比如最开始我想做掉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