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分明是来挑事的,一边出言嘲弄,一边将夏悠然拉至身后。
陈哥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了,立刻摆出架势,口中呢喃着某一段赞歌。
张山赶紧装模作样地严阵以待。
还在“阿弥陀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番乱喊时,陈哥猛地两个大踏步,一个势大力沉的冲拳袭向张山胸前。
过程中,缕缕圣光从他的手臂上钻出,待拳头袭来,“呼呼”的拳风,宛如一柄是开山凿石的铁锤。
在拳头将至时,张山出手了,他双手虚抱,顺时针一扭,先扰乱附着的圣光,再掌心贴住拳头,跟着后撤半步。
待其拳劲用老,再双手力,一把推回去。
陈哥只觉得自己一拳莫名其妙打在了棉花上,又突然被一股巨力推得踉跄后退。
一旁观战的夏悠然悄悄向张山使了个眼色。
张山会意,跟着踉跄了几步,假装与陈哥打了个平手。
陈哥立威不成,恼羞着要分生死,好在众人拦住,要他莫误了大事。
其中一人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明天就是礼拜日了,你再忍他一天就是了。”
陈哥直勾勾地盯着张山,眼睛都要迸出血来,但是终究没有再动手。
对峙良久,陈哥旁边一人忍不住开口说:“主教明天会回来,你明天赶早再过来吧。”
张山走顾右盼地打量房间装饰,一幅漫不经心地样子回答:“那我得带悠然一起走。”
“悠然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她。”
陈哥突然又变的激动异常,一把抓住夏悠然,全然不顾力太过,把她的手抓出了紫青的淤血。
“悠然身上有我师尊亲手下的毒”,张山瞥了一眼夏悠然被抓伤的手,装着莫不关心,说,“只要她离开我5o米,不过1个小时就会爆体而亡。”
两人分别抓住夏悠然一只手,都不愿松开。
陈哥压着怒火,声音嘶哑着交代那个晒花茶的教士,咬牙切齿地说:“吴帆,你带他去客房,请他好生安歇。”
张山依然肆无忌惮地挑衅,他指着夏悠然说:“我要她带我去。”
陈哥直勾勾地盯着这个略微驼背的男人,凶狠一笑,居然大度地松开了手。
夏悠然低着头,带着张山去客房。
察觉到夏悠然身体微微抖,张山轻声问:“你真的害怕啦?”
夏悠然深呼吸一口气后才开口:“我偷偷观察过了,他们体内的蛊虫已经激活,不久我们都要成为祭品了。”
“安心”,张山勾着笑容,夸下海口,“有我跟在身边,就算圣父亲自下界也未必杀得了你”。
夏悠然并未感到安心。
夜已深。
大家都各自待在房里,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在轻轻咳了一下,夏悠然马上起身悄悄去打开房门。
“明天不要吃圣餐。”
刚开看一条门缝,门外的吴帆快地交代了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夏悠然关上门,刚刚躺下,又马上从床上弹起来,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穿过走廊,来到最里面一间上锁的房间,用夹轻车熟路地开门,悄悄进了房里。
房间布局很简洁,右手边是一张床,旁边有一个旧衣柜,左手边就只有一个带桌子的书柜。
夏悠然从书柜上取出一本圣经,那磨损严重的书角显得书本很有年代感,而格外精致的封面包装表明了其主人对它的爱惜。
还来不及翻看,门锁又“嘎达”一下,转动开来。
有人不但与夏悠然一样睡不着,还有共同的消遣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