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阵如血般耀眼的红色光芒,顿时从被开启的锦盒内乍现出来。一只千年血灵芝,正静静地躺在盒内。
:“血灵芝?”言圣麟很快识出皇家的珍贵宝物来,随后微微诧异地看向牧千羽,皱眉思索着。
血般鲜艳的红光下,却更加映照出牧千羽苍白的脸色来。她无助地站着,看着血灵芝,怔怔无神。
言圣麟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的血灵芝,思索半响,才理出头绪来。只见他的脸色更加阴郁,走到牧千羽身边,看向牧千羽的光芒如一把利剑。“难怪,难怪。。。”
说着,他将血灵芝合上,笑得邪狞。“原来,你进宫来,不是为了看皇上,你是为了拿血灵芝的?”言圣麟的语气渐转阴冷,“我之前还一直在猜想,这南宫流烟为何没有随你回来,原来是这样!想来,在从苏城回来之时,这南宫流烟就受过一次重伤,之后在你出宫去南宫府之时,便听说隔日房内有血迹,想必那南宫流烟是受了很重的伤?”
说罢,言圣麟见牧千羽不答,他也不再逼问。只是将盒子伸手随意地交到身后的侍卫手里,随后看向牧千羽,笑道:“羽儿,你想要救南宫流烟,对么?可是,真不巧,被我知晓了。”说着,言圣麟脸上的阴寒之气显现无疑。“你说,这南宫流烟不仅夺走了你,还数次给予我羞辱。我会不会让这南宫流烟活?”
牧千羽被言圣麟阴冷的话,击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突然掠过言圣麟,走到拿着锦盒的侍卫面前,侍卫满心以为这牧千羽是来夺锦盒的,赶紧将锦盒护好,却不料牧千羽直直地伸手拿过侍卫别在腰间的剑,抽出剑来,剑光寒寒,映照着,牧千羽坚定决绝的目光。
:“羽儿,你动不了我的!”言圣麟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牧千羽,冷冷一笑。
牧千羽却不惊也不慌,只是一时间眼里的光芒凛凛到让一旁的言圣麟都有些微愕。
:“是么?”牧千羽拿着剑,嘴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又诡异的笑容来。
话音一落,只见刀光一闪,牧千羽狠狠一刀隔开了自己左手腕上薄薄的衣衫,割破了她娇嫩的肌肤。血如在地上泼了一道红墨,顿时疼痛入心。
:“羽儿!你。。。”言圣麟惊讶的出声想要去制止,可是伸手时已见刀光落下,一刀深狠的血痕狰狞的显现在她的臂弯之上。
牧千羽却恍若不闻,只是直直地看着言圣麟,语气坚决地问道:“太子,你要不要将血灵芝还与羽儿?”
言圣麟双手垂在身后,一时无法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只是错愕地看着牧千羽,犹豫不答。
瞧见言圣麟犹豫,牧千羽也不多等待,她扬手落刀,又是一道血痕自臂腕间隔开。
她齿唇微颤,脸上更加苍白如纸,她一个踉跄险些就要栽倒在地,但是牧千羽还是咬牙站着,眼神直直地看着言圣麟,不肯退让一步。“太子,你是还,还是不还?”
言圣麟睁着愕然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牧千羽,双手无措地紧握着。就在他想要招手唤人前来制止的时候,却看见牧千羽见他不答,咬紧下唇,又再次扬起手来。
力气在慢慢地被耗尽,她的手颤抖着,几乎无力再握起剑柄。但是牧千羽却还是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软弱的再次举起手来。
眼见牧千羽毫不犹豫地手就要落下,言圣麟上前一步制止道:“住手,羽儿!”
牧千羽闻言,止下动作,可是握着刀柄的手却不可有一丝丝的放松。
言圣麟转过身去,背向她,摆了摆手,“给她给她!”
听得言圣麟的话,牧千羽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她丢下剑,接过侍卫递来的盒子,紧紧地揽在怀里,随后,她踉跄一步,险些要栽倒在地上。
:“玲珑,玲珑。。。”
牧千羽躲开言圣麟作势上前的搀扶,使出最后的力气,朝着玲珑的行宫声声呼唤着。直到瞧见玲珑闻言快步走出的身影,她才再也支撑不住地,一头栽倒在冰冷的地上。
昏迷前最后的意识,牧千羽却露出淡淡欣慰的笑意。
流烟,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