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似乎更重了。
礼服下的腿触及到一片炙热时,她不由战栗,抖着神经踹他,掐他。
挣扎间,他蛮力地扣住她的下颌,逼着她对视。
男人眼眸晦涩不明,偏偏开口语气是与之不符的淡然。
他说:“让你老公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放荡的。”
畜生!
“你给我…”
滚字还没吐出,唇再次被堵住。
轻喘声破碎,淹没一波又一波的情潮里。
程以棠整个人昏昏沉沉,直到一道刺耳声响起。
刺啦——
结婚礼服被撕开。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这男人在京北一手遮天。
扬起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却扑了空。
嗯?怎么没打着?
再一次时,耳边倏而滚进一道无止无休的震动声。
她一个激灵,倏尔睁眼,额…是她的卧室。
笼统回国不到半个月,竟梦到他三次,这次最恶劣。
比他当年的强迫更恶劣。
程以棠在床上愣了快五分钟才从爬起走进洗手间。
凉水浇面,人也跟着清醒了
二十分钟后,她穿戴整齐出现在停车场,往公司驶去。
回国第三天就收到关氏旗下的天禾传媒公司offer。
算得上老本行。
拐向主干道时手机响了。
程以棠瞥了眼来电,是养父。
她无意识蹙了蹙眉,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才按下接通键。
那边先开的口:“过几天有个商务酒会,你陪我出席。”
又想卖她?
不知道这次买家是谁。
程以棠弯了弯唇,唇畔的弧度勾着讥诮,“抱歉,去不了。”
不给他训斥的机会,直接挂断,把手机扔回中控台。
然而,就这么短短分神两秒忽感一震。
砰——
是什么被撞了。
车……
程以棠睁了睁眼,越过挡风玻璃望向她追尾那辆车的标志,光一个字母b就差不多猜到价位了。
面颊像被什么蛰了下,肉疼。
松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同一时间,宾利副驾下来一个穿西装男人,他走到车尾,扫了眼被撞得变形的保险杠,神情不悦,“你怎么开——”
于特助目光掠过对方那一瞬,像被人强行堵住嘴,剩下的话全夭折在喉间。
眼前的女人清冷又明艳,让他惊讶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
程以棠这会儿特别认同一句话: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
说的就是她自己。
暗暗顺了口气,神态自若地露出一抹浅笑,“抱歉。”
于特助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恰好此时,后排车窗落下。
听到动静,程以棠偏了偏脑袋,最先入眼是一抹暗色,坐里面的人穿了件深色系衬衣,领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是解开的,能轻而易举看到阴影分明的硬朗锁骨,往上是他凸起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