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熠然眼裡閃過一絲暗芒,道:「苟延殘喘。」
牧雲歌視線在他身上落了一下,嗯了一聲。
「冉冽呢?」
夏熠然臉色僵了一下。
牧雲歌掀起唇角:「你想留著她。」
是陳述句。
夏熠然垂下眼睫,沉默片刻,開口:「她當時還小,什麼都不知道。」
牧雲歌看了他一會兒,不甚在意的移開視線:「隨便。」
夏熠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冉冽對林圻言做過那麼嚴重的事,她就這樣輕飄飄揭過了?
難道,之前的判斷是錯的?牧雲歌沒有那麼在意林圻言。
他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對,既然不在意,又為什麼會找到他做交易拿到那份錄像幫助他,難道只是為了有個內應?可是就算沒有他這個內應,以牧雲歌的能力,仍然可以把沈家耍的團團轉。
除了想幫林圻言找到有力的翻盤證據外,他找不到其他能解釋牧雲歌行為的理由。
又或者,對方只是單純的不在意,無論林圻言冉冽還是他,只要沒和利益掛鉤,牧雲歌通通不關心。
牧雲歌又在窗戶那裡看了一會兒,直起身,轉身要離開。
夏熠然回過神,下意識望了一眼她一直在看的方向,目及操場。
心思流轉間,他嘴先於腦子,叫住了對方。
抿唇猶豫片刻,深吸口氣,說:「林圻言今天狀態好像不太對。」
他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嘴。
牧雲歌周身氣場有一瞬變得冷厲,高階a1pha的威壓沉沉砸下。
她扭頭,審視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夏熠然緊緊攥著拳。
那股氣息很快平和下來,風一般散去。
牧雲歌已經走了出去,留下的一句話聲音清冽:「知道了。」
——
林圻言和余忻忻已經坐在了體育館裡,裡面開著冷氣,乍一進入還有點涼。
周圍坐著很多人,基本都在說話,在空曠的場地里顯得很吵鬧。
處在這樣的環境裡,林圻言腦袋仍舊昏昏沉沉,鼻尖還時不時傳來陣陣香味,每次都不太一樣。
她本能的意識到不對勁,和余忻忻說了一句,兩人一起往外走。
只是剛走一段,林圻言突然嗅到一股花香,只淺淺一點,但很濃重。
余忻忻顯然也察覺到不尋常,她緊張的抿唇:「是,發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