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清玉面色铁青,脑子愈发混乱,整个人都被?痛苦席卷,最后的心理防线崩了,她?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你真的要分手?”
欧阳斐难以置信,一时间忘了吞咽,雪梨卡在喉咙里,她?连连咳嗽,还不忘询问:“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两人的角色完全与平常反了过来。
景筱背靠沙发翘着二郎腿,暖阳从落地窗照进来,她?还在整理发丝,眼睛半眯,神色慵懒:“不然呢?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连续两个问题问出去,凡清玉无言以对,她?哑然,下?一秒竟真的的倒了下?去,后腰磕在茶几拐角,她?疼的流出生?理性泪水,迫切想要个答案:“为什么?”
“为什么?”景筱念了好?几遍,最终决定给对方的留点体面,“分手的原因你比谁都清楚,我不想明说?。”
凡清玉的理智彻底崩坏,她?从地上爬起?来,两手压在小沙发两侧,遮住景筱的去路,她?眼里布满红血丝,浑身都在轻微颤抖,做出一副势必要问出原因的样式。
往日的事的确不太光彩,过去便过去罢了,景筱轻轻推她?:“我不想说?,你走吧。”
凡清玉依然处在原地,她?一用力,手臂青筋暴起?:“就算分手你也得给我个说?法。”
景筱:“我要给你什么说?法?我对你还不够好??”
景筱问心无愧,无论是原主还是她?,起?码表现出来的都是踏实?痴情,不过她?不是原主,她?不喜欢优柔寡断的处理事情,要断就得断得干净。
凡清玉嘴唇颤抖,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绕来绕去还是这个问题,景筱烦了,她?一指挑起?凡清玉的下?巴:“我告诉你为什么,你先去边上。”
凡清玉意?识到失态,缓慢收回手,随后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
现在的场景过于劲爆,欧阳斐十分好?奇,还是对景筱的事保留尊重,她?清了清嗓子:“我先去拿个外?卖,你们聊。”
偌大的客厅只属于二人,景筱叹气,仿佛是个漫无目的的游行者?在诉说?他人的故事,她?把她?和原主的记忆拼接在一起?:“很奇怪,开始对你一见钟情,不顾一切的只想跟你在一起?,我放弃了我的身份地位,我的金钱权势,孤注一掷跟了你。”
提起?当时的事情,凡清玉略带愧疚,沉默半天?,她?只吐出三个字:“我明白。”
景筱接着说?:“这几年的等待只换来你和她?人纠缠不清,你没法给我一个结果?,甚至不愿给我名分,这个决定也不是我一时兴起?。”
凡清玉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她?辩解:“我给你名分了。”
景筱懒得听这些有的没的:“女朋友是圈里最不值钱的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四年不开花的树,我再等下?去有什么意?思?”
凡清玉不得不接受现实?,她?声音颤抖:“是因为裴律吗。”
“是,但不全是。”景筱说?完这句话,终于拨通了输入良久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随后很快被?接通,景筱满不自在,别扭的喊了声:“爸。”
“哪个大忙人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景筱先发制人:“我想回家。”
瞬间,电话那?头的声音近乎咆哮,先是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中年男人恨铁不成钢的说?:“我早说?了,凡家那?小姑娘不是你的良人,你死活不听,现在吃亏了?”
景筱恭恭敬敬的认错:“是我当年不懂事,您别气坏身子。”
毕竟是自己原配所出的女儿,不可?能真的扔在外?面任其自生?自灭,景父道:“你这次真的想清楚了?我不会允许我的女儿犯两次同?样愚蠢的错误。”
景筱道:“想清楚了。”
景筱主动低头,景父终究没做到决绝的地步,他沉默片刻,转到一处安静的场所:“你晚上回来一趟,看你爷爷怎么说?。”
景筱道:“好?,父亲。”
“现在公司由?你妹妹接手,你跟着她?多熟悉熟悉再处理业务,别让我失望。”
景筱没急着挂断电话,等景父主动挂断,她?才?关了手机。
刚才?的对话她?特地开了免提,凡清玉听得一清二楚。
景筱的心情很好?:“我心意?已?决,我今天?回家,你自便。”
话以至此,景筱知道凡清玉性子高傲,不可?能一遍遍的热脸贴冷屁股,她?刚要转身离开,凡清玉却拉住她?的衣摆:“不要分手好?不好?。”
景筱不带任何犹豫:“不好?。”
凡清玉努力争取机会:“我们再谈谈,我忙完这阵子就跟你结婚好?不好??”
景筱耐心耗尽,迟来的深情永远堪比草芥,她?不需要临近分别时,对方因危机感而说?出的誓言,她?毫不留情掰开凡清玉的手:“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景筱让她?滚,景筱说?再也不想看到她?,凡清玉难以置信,声音颤抖:“你再说?一遍。”
景筱看着楚楚可?怜的凡清玉,终究没忍心再放狠话:“你回去吧,我暂时没有跟你继续下?去的打算。”
凡清玉终于绷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抽抽搭搭:“你说?正式点,让我彻底死心。”
景筱:“什么说?正式点?”
凡清玉含糊不清的说?:“你说?,凡清玉,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