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緊張的用蹩腳的英文說道:「sorry,Ineto39;tspea?」
「中國人?」
「對對對中國人,」蔣梔子一臉驚喜,「同胞啊,你也是中國人嗎?不好意思我看你膚色還以為是泰國人呢,太巧了,我來這兒工作,你也是來工作的嗎……」
男人神色更加不耐,他冷冷問道:「你有什麼事。」
被打斷話語的蔣梔子有些尷尬,她尬笑一聲將手機畫面轉向他,指著手機裡面的照片問道:「不好意思,我迷路了,請問你知道這個地方怎麼走嗎?」
男人看了一眼,手指向她身後,「你出了路口向東直走,到第一個路口右轉再直走就會遇見跟照片一樣的路標。」
「謝謝!」蔣梔子握住他的手連連道謝,男人顯然沒意料到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眼裡的不適一瞬而過,他抽出被握的手,不動聲色道:「不用客氣。」
此時的蔣梔子被男色沖昏頭腦沒了一開始的洞察力,依舊熱情說道:「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要在這兒繞多久,方便留個聯繫方式嗎?我約個時間請你吃飯。」
「不需要。」男人拿著攝像機轉身離開。
看著他高且結實的背影漸漸隱入人群,蔣梔子感慨人不可貌相,真是個古怪的人,她方才生出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
蔣梔子折返回車裡發動車子按剛才那人指的路繼續出發,很快找到照片上的標誌牌。牌子下方,被安排來接應的翻譯看到她興奮地沖她揮手。
車子在翻譯面前停下,蔣梔子下車就被翻譯熱情擁抱住。
幾秒鐘後,翻譯才鬆開她,胖乎乎的黑臉蛋上帶著真誠的笑容,「你好,是蔣梔子小姐吧,我是布瑞安,來接您的翻譯。」
「你好。」蔣梔子對這個比自己略高微胖會說漢語的女生頗有安全感。
接下來的路換成布瑞安來開。蔣梔子一路奔波在各種交通工具上,此刻她緊繃的神經終於能放鬆一會兒。坐在副駕駛的她眼皮開始打架,沒一會兒便進入夢鄉見周公去了。
被布瑞安叫醒時已是傍晚,蔣梔子伸了個懶腰下車,草原盡頭,夕陽正慢慢西下,晚霞像火一樣燒紅了半邊天,草原也仿佛披上一件火紅的紗衣,蔣梔子看著這景色入了神。
她拿起掛在脖子上的dV一邊記錄著景色,一邊推著行李箱跟布瑞安去要住的地方。
雖然蔣梔子已提前了解並做好心裡準備,可當她真看到眼前聚成一堆搭好的帳篷,再相比遠處看起來就散發著土豪氣息的帳篷式酒店,心裡不禁泛起一陣辛酸。
似乎是看出蔣梔子低落的情緒,布瑞安趕緊安慰道:「別看外表普通,我們的帳篷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其實看著也不小,而且它非常結實刀割不破,晚上不怕野獸襲擊,外面也是有安保持槍二十四小時巡邏的。」
蔣梔子半信半疑進了帳篷,略顯空蕩的帳篷內一張桌子擺中間隔開左右兩張床墊,其中一張床墊旁行李箱攤開擺在一旁,床鋪疊的整整齊齊。
一盞燈掛在帳篷的正中間,正向外發散著不怎麼量的光。
布瑞安指著右邊空著的床墊說道:「這是上一個剪輯師睡的位置,如果你不喜歡睡右邊我可以跟你換。」
「不用不用,」蔣梔子連連擺手,「我睡這兒就行。」
「大家一般都是去附近的公共餐廳吃飯,」布瑞安遞給她一張名片,「我還有事要去忙,你先收拾一下,然後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去吃飯。」
「謝謝。」蔣梔子收好名片,布瑞安匆匆離開。
昏黃的燈光映照著不算太辛酸的帳篷內,蔣梔子長舒一口氣,挽起袖子開始收拾東西。
手機響起,她按了免提扔在一邊繼續收拾。
「到了嗎寶貝。」
蔣梔子一陣惡寒,「媽,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這麼叫,噁心死了。」
「好好好,開始嫌媽噁心了是吧,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帶大……」
「打住,」蔣梔子將dV放在床頭,「袁梓梅女士,我小時候是誰帶的你心裡沒點數?」
「咳咳,」那頭乾咳兩聲,岔開話題,「到酒店了嗎?」
蔣梔子看著這所謂的「酒店」,沒好氣道,「到了。」
「那就好,路上沒遇到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蔣梔子嘟囔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個臉像冰塊一樣冷的男人,「倒是遇到一個奇奇怪怪的男人。」
「阿嚏!」許夏猛地打了個噴嚏,手裡的酒撒出一些。
「感冒了?」副導演章雨歪頭問道。
「沒有,鼻子癢罷了。」許夏喝了口酒說道。
章雨撇撇嘴,繼續剛才的話題,「白天出去拍猩猩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臭著臉跟誰得罪你了似的。」
「沒人得罪我,」許夏微微搖頭,腦海中浮現出白天那個讓他不舒服的女生,「只是遇見一個……」
他頓住,突然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那個女生。
索性停止這個話題轉頭問道:「剪輯師到了嗎?」
「布瑞安剛去接回來,現在大概在收拾東西吧,你要去見她嗎?」章雨說。
許夏搖搖頭,「算了,讓布瑞安明天直接帶她上崗吧。」
「對了。」章雨猶豫著組織措辭,「那上一個剪輯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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