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沒說完,嘴就被人堵上了。
之所以說是堵,是因為某人眼都沒閉,正不滿地盯著成簫看,大有一副威脅某人閉嘴的架勢。
6玖年沖成簫嘴唇上的傷口上肆意報復似地咬了咬,鬆開了口,又輕輕拿手碰了碰。
「我和自己老公出門玩兒玩兒,犯法麼?」
「我當好好先生當的夠久了。現在我想找點樂子,誰攔我,我咬死誰。」
成簫擦了擦嘴角,低聲罵道:「狗嗎你。」
6玖年笑了聲,湊到成簫耳邊。
「汪汪。」
6玖年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醒來的。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可卻知道自己可以安心。
因為他身邊躺著的人,有熟悉的味道。
他側過身,靠近了背對他的成簫。剛伸出手,想要碰身側人的臉,手就被人抓著,拉得更近了些。
「醒了?」成簫的語氣無波。
6玖年清了清嗓子,小聲道:「醒了。」
「那要來看看熱搜麼?」
6玖年沒說話,輕呼出口氣,然後一點一點,縮進了被子裡。
「出來。」
成簫一把掀開了蓋在6玖年臉上的被子,6玖年眯著眼,索性拿胳膊蓋著臉。
成簫撐著坐起身,低頭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淡淡道:「別躲了。沒出事兒。」
「我壓了一晚上,又抬了幾個更大的八卦上去,沒炒起水花。」
6玖年怔了怔,道:「你沒睡啊?」
「不算吧,只不過沒睡安穩而已。」成簫說完,坐起身,走下了床,隨意披上了床頭的外套,「起來吧,到時間了,我送你到片場。」
「不了吧,你補會兒覺,我叫個車過去。」
「省省吧,我來。」成簫赤著腳走向洗手間,邊走邊道,「我有話跟你講,路上說。」
車子緩緩行駛,很快過了半程。
6玖年確信不是自己的錯覺,成簫從今天早上起,情緒都有些不對勁。
事實上昨天晚上他就隱約感覺得出,成簫如同一座冰山覆頂的活火山,只是因為他狀態不對,才拼命維持理性,但終攔不住潰堤。
他莫名其妙地心裡有些忐忑,車內的寂靜又加劇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緊張。
6玖年等了又等,還是沒等到駕駛座上的人開口說話。
他沒忍住,率先問道:「你要跟我說什麼?」
他話音剛落,成簫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像是所有話早就到了嘴邊。
「昨天我去見的人,不是高雯倩,是成弘量。可我沒想到她也在那兒。」
「微博上的圖可能不夠清楚,你沒認出來她,但你們其實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