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受了傷的獸類,淋了雨,濕了傷口,轉頭去尋找能依靠的人,卻發現那人不在時的落寞難忍。
可這不該是發生在他們之間的對話。
身份不對,時機也不對。
「你。。。。。。」6玖年艱澀開口。
你是遇上什麼事了嗎?你是在試探我嗎?你想聽我的什麼回答?是想套出一句「我也想見你了嗎?」
可那麼多帶著尖刺的話語,糅雜在一起,莫名其妙的變了形式。
6玖年聽見自己語氣小心翼翼:「出什麼事了啊?跟我講講?」
那頭的成簫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回復,愣了片刻,低低地笑了出聲。他深吸一口氣,重撿回理智:「不逗你了。」
「是發生了點事,不過我已經處理好了,不影響。」
「你在那邊好好拍戲,早點拍完早點回來,我。。。。。。」
他頓了頓:「貓在家等你呢。至於什麼事兒,你回來了再跟你講。」
6玖年眉頭還緊著。
他現在頭腦不大清醒,腦子裡只有「某人遇上事兒了」「某人不願意告訴他」「他要不要回去」三行字來迴繞著。
「我要不還是。。。。。。」他猶豫著開口,話還沒說完就被成簫打斷。
「我抱著貓睡了啊,困死了,眼睛都睜不開了。」
「你們那邊是不是在聚會啊?少喝。。。。。。最好別喝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掛了,晚安。」
6玖年聽著電話忙音,憋著一口氣,放下了手機。
他身旁,目睹了一切的辛怡璐終於找到時機說話了。
「是。。。。。。成先生?」
6玖年閉上眼,按了按太陽穴,頭疼道:「嗯。」
辛怡璐抿了抿唇,試探著開口:「他是。。。。。。惹你生氣了嗎?」
6玖年揉著太陽穴的手頓了頓,他疲憊開口:「不是,沒有。他挺好的,沒惹我生氣。」
「哦。。。。。。」辛怡璐眨了眨眼,抱歉著應了聲。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沉默蔓延了許久。
是6玖年先打破了寂靜。
他呼出口濁氣,出聲問道。
「我白天就想單獨找你問了,我提起成簫的時候,你總是欲言又止的。剛聽你的意思,好像很想他惹我生氣一樣。怎麼,你對他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