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撩了火,禁欲的总裁抬腿出了浴室门,不管不顾。
半晌,司绮才终于重新想起了呼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同时咽了咽干痒的喉。
从洗手台上滑落到地面,双腿彻底绵软无力。
她懊恼的瞪了一眼浴室门的方向,扶着台面费力的站起来。
到底是谁在勾引谁啊
本该是苦涩失眠的一夜,因为许熹的一句话变得静逸安稳。
夜色伴随着早秋的凉风,吹熄了司绮灵魂深处的忐忑和自责,身边男人平稳的呼吸让她忍不住跟随着、调整了自己惊慌失措的心跳节奏。
两人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单纯的一起睡觉。
在许熹的床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司绮难得的一夜好眠。
她甚至都不知道许熹是什么时候起的床,睁开眼睛的时候,男人已经梳洗完毕,又换上了一身一丝不苟的西装。
“早安。”
许熹坐在轮椅上,对她浅浅一笑。
司绮勾了勾嘴角,也回了一句,“早安。”
男人看了她一眼,张嘴准备说什么,楼下却忽然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清晨的富人区,连小鸟都叫的小心翼翼,不敢惊扰了上流社会的清梦。
于是这道直接从大门闯进来的引擎声显得特别的刺耳,刺耳的嚣张跋扈。
许熹去落地窗边看了一眼,在原地沉默了两秒。
才转头看向司绮,
“他来了。”
司绮坐起来,身上宽大的男士衬衣从肩头滑下。
疑惑的问,“谁呀?”
男人背着光,低声回答,
“我弟。”
我不介意
“蒋星璨?”
“嗯。”
司绮愣住了,真的是蒋星璨,他怎么会来?
白雪失踪出事,那个狗男人昨夜这么担心的冲了出去
如果没找到人,应该还在四处派人寻找中;而如果找到了,此时正是白雪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肯定会守在身边陪着啊。
所以大清早的,为什么跑到许熹这里来?
“哦”
司绮费劲力气让自己尽量表现的自然一些,装作并不在意。
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怔忪,被子下的手也掐住了自己的手心。
蒋星璨来了,而她现在还衣衫不整的在许熹的床上,该怎么办?
她之所以这么怕,并不是怕蒋星璨看到她和许熹的关系,而是不能让许熹知道她和蒋星璨有染。
好不容易才挤进了许熹的世界,让他成为自己的报仇的靠山和武器,不能在这个时候,被蒋星璨毁了。
脑中思绪万千,但其实也就过了一分钟不到的时候。
司绮自顾自的沉浸在疑惑中,没有注意到床边的男人也一直在沉默。
诡异的沉默。
许熹的视线停在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肩头,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