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不我来抱?”
“我还死不了。”
许熹睨了他一眼,抬脚进了大门。
进了电梯,许熹皱眉闻了闻从司绮鼻息间呼出来的浓郁酒气,低声问,
“醉了?”
怀中的女人没有回答,已经靠在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
双手抓着他西装外套的衣襟,听到耳边胸腔里的声音,小脸无意识的蹭了蹭。
看似乖巧静逸,但许熹的脸却越见冷淡。
他想起上一次司绮喝醉了,也是这样靠在自己的怀里,无声无息的哭湿了他的衬衣,然后又像这样无声无息的蜷缩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夜。
左边胸膛泛起一阵难受,却不是旧病的原因。
是心疼。
许熹按下了通向自己医疗室的通话键,
那头立刻传来全天待命的护士声音,“少爷?有什么需要?”
他沉声吩咐,“解酒药送上来,最好的。”
“好的,少爷。”
出了电梯,男人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但依旧不愿意将怀里的女人放下。
进了自己的房间,解酒药已经从另一边送来了。
许熹在沙发上坐下,将司绮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环着她的左手端着装着温热药液的马克杯,右手拿着银柄的小勺,轻轻撬开她紧闭的双唇,将棕黄色的药液喂进去。
一旁上来送药的护士愣愣的站在原地,忘记了离开。
他从来没有在自家少爷脸上见到过如此温柔的表情。
许熹也没有笑,也没有开口哄一句,甚至脸上的神情都依旧是冷冰冰的。
就只是专注的看着怀里女人的脸,耐心的将棕黄色的药液喂进她的嘴里。
酒醉的女人没有意识,本能的拒绝,伸出舌尖将药液顶出来,又或者难受的别开脸,让他喂了个空。
他没有一丝不耐,药液溢出来了,便用自己的丝绸手帕轻轻吸干,然后继续喂。别开了脸,便将她搂紧一些,长勺就她,在唇面轻轻按压,直到她主动张开嘴,这才将勺中的药液喂进去。
极尽细致,只是在喂药,却喂出了温柔的缠绵。
小护士原本要下楼的,站在楼梯口看直了眼睛,忍不住自己咽了咽口水。
角落里的保镖扯了扯她的外套,对她无声的摇了摇头,和她一起下了楼。
实在不方便再待下去。
终于将足够多的解酒药喂进了司绮的嘴里,许熹才放下勺子,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看着怀里的女人,失了神。
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看她吧,怎么也看不够。
几分钟后,司绮的双眼颤了颤,悠悠转醒。